至深之處,阿波尼亞看著自己突然多出來的“獄友”,神色古怪。
他們兩個人一樣,都是自願被關進來好好反省,雖然阿波尼亞看見外麵發生了許多複雜的事,但格蕾修的畫室一直被神力籠罩著,她的探查也滲透不進去,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從芙拉跪坐在所有人麵前懺悔的場景來看,這次應該不是小打小鬨了。
暴怒的千劫直接把他又手撕了一遍,而且這次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直到芙拉隻剩下一顆核心,等到他重組完身體後,芙拉就情緒低落地自覺來到了這裡蹲大牢。
“唉,又一條命運多舛的生命。”
阿波尼亞雙手合在身前,閉上眼睛對著麵前的芙拉宣讀著懺悔詞,主或許會遷怒你,但是阿波尼亞不會。
“迷茫的羔羊啊,敬請上前,闡述你所犯下的罪孽。”
“尼亞姐。”換回紫發的芙拉腰間彆著那柄長刀,他現在已經不敢讓長刀離身了,這一次“嫉妒”還沒有達到頂峰,長刀和騎士先生配合自己把惡念壓了下來,但是……下一次會怎樣?誰又說得準呢?
“我……差點就殺人了。”
阿波尼亞麵色溫柔地摟住了他,像安慰孩子般輕撫著他的後背,戒律宛如輕語安撫著他不安的心靈。
“孩子,你還沒有釀成大禍,你還有時間和精力來償還罪孽不是嗎?”
“科斯魔和我們一樣都是數據體,哪怕胸口被貫穿,我們的身體能夠第一時間得到恢複。”
隨著阿波尼亞的話語,她懷中的芙拉愈發不安地顫抖著,“但是……那份疼痛不會隨著數據的修複而消失,是我傷害了他,甚至還差點害了格蕾修……”
“……”
阿波尼亞的表情突然一僵,點點的殺氣流露出來,她可算明白剛才為什麼那麼多人圍著芙拉了。
雖然阿波尼亞很快控製住了自己,那股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等我殺氣還是被芙拉給捕捉到了,他掙脫開了阿波尼亞的懷抱,神色落寞。
“沒關係的尼亞姐,你不用這麼克製自己,做了這種事,我知道沒人能夠原諒我的。”
隨即芙拉蹲在一處牆角,自閉地反省著,阿波尼亞伸手想要勸勸他,但剛才那麼炸裂的信息她還沒緩過神來,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
“唉——”
“命運如此複雜……”
……
一天後,所有英桀再次齊聚一堂,這次阿波尼亞也沒有缺席,在座的大家這次隻為了討論一個問題——
“如何幫助芙拉渡過【秩序】的第一階段”
如果說芙拉一開始是因為“關係戶”的緣故大家才對他那麼好,儘心儘力地給他開小灶,但在一起生活了六年,芙拉也徹底融入了這個家庭,他成功證明了自己。
首先便是[雙生]的二人朝著大家夥深深地鞠了一躬,他們這一家問題的確挺多的,不光在前文明鬨了一遭,就連孩子都差點在往世樂土釀成大禍。
露娜沉吟一聲,隨即道
“據芙拉所述,他第一次失控是在外界蝗災爆發,獨自麵對奈亞拉托提普的時候,毫無疑問,奈亞拉托提普打開了他體內的某個開關。”
“在這裡,我懇求大家,請你們幫助芙拉擺脫現狀,不要再讓他犯下無法彌補的過錯了。”
好歹也是一同度過了許多危險的同伴,英桀們的心都是一體的,才不會因為一件小小的危機而破裂呢。
“這麼說可就見外了,兩位。”率先開口的是維爾薇,“再怎麼說他也是令我驕傲的學生,我們怎麼會見死不救呢。”
維爾薇的所有人格很快便達成了一致,隻是再鬨上一場而已,“維爾薇”做的事情裡比這瘋狂的還多得多呢。
“就是就是,彆擔心了露娜姐姐,小芙拉是個可愛又心地善良的孩子,愛莉希雅又怎麼會討厭他呢?”
愛莉希雅捧起露娜的腦袋,微笑著對上了她的視線,露娜姐姐現在的表情也好可愛啊,委屈擔心的小表情好棒。
“愛莉希雅,可是一直相信著人們心裡的美好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