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小姐倆沒事就掀開窗簾看一眼那跟在馬車邊上的風羽,隻要看見他,姐倆就會心安。
風羽也猜不透那雪尊要乾嘛,倆女兒,一個領兵出征,正常情況,那是萬無一失的立威之戰,風羽想明白以後,也就不是那麼執著於隨軍了。
這小公主是什麼情況?去向南關觀戰,站在城樓上,看兩軍廝殺,什麼意思?
若不是飛舞告訴他,雪尊嚴令不許飛舞出城,風羽一定以為,那雪尊,要害飛舞。
如今不許出戰,僅觀戰,能學到啥?
風羽想不到,雪尊是想嚇唬飛舞,誰都想不到,雪尊的心思就是把小公主永遠留在皇城。
雪尊怕飛舞越大越難以體會恐懼了,畢竟小丫頭太厲害了。
雪尊偶爾會想,應該讓飛舞再早點去看看戰場上的廝殺的,十四歲,都晚了。
他不知道,他的小公主,早早喝過巨熊心頭血了,去戰場觀戰隻會憤怒,永遠不會恐懼,他若知道,那麼他一定考慮,兩把刀。
因為他根本就不可能圈住飛舞,那隻能是變成又一把利刃了。
楚天勝的馬車在前,他臨行之前去問卦,楚天傲告訴他,無卦可算,讓他安心去就行了,如若雪戰出戰,他就跟隨,雪戰不戰,令他出擊,就不出,反正平級,雪戰也拿他沒招。
雪龍都城距向南關兩千餘公裡,距雪赤邊境四千餘公裡,飛雲疾馳,飛舞正常行進且晚了一天出發,兩姐妹,同時到達各自的戰場。
………………
夕陽,映射著飛雲的臉龐,她立於山坡之上,看著遠方那赤家軍營,以及與其對峙的林家軍營,兩軍營地內炊煙嫋嫋,一看就是吃飯時間到了。
她們的到來,自然引起雙方的注意,各自警戒同時,派出斥候。
一路疾馳,雪龍衛苦不堪言,這大公主,完全不體恤下屬啊!
“你們不是號稱雪龍最精銳的將士嗎?跑幾步都跟不上的精銳嗎?嗬嗬嗬!”
行進途中,飛雲那是各種看不起他們,時而出言譏諷,語氣極其輕蔑,所有士卒都敢怒不敢言,憋著一股火。
關鍵是,那大公主每言必灌注靈力,聲透三軍,人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葉塵內心都慢慢供出火了,這大公主嬌蠻,雪龍人儘皆知,沒想到如此不近人情,不體恤屬下,和其母白勝男簡直天差地彆。
葉塵一次次壓下憤怒,這丫頭這樣搞,戰場之上,誰人護她,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暗自搖頭,不是領兵的料啊!這還未開戰,把屬下都得罪透了。
藍平安和林紫燕也是經常麵麵相覷,這飛雲咋和白龍教之時,完完全全不一樣了,他倆在害怕,彆一會兒打起來的時候,就他們三個人衝上去了吧!
“下馬,行功恢複體能,所有人,一個小時時間,所有戰馬,喂食靈植。”
隨著飛雲的命令,雪龍衛一邊執行,一邊暗罵,這大公主,果然不是個東西,長得好看的人,果然都心狠手辣。
“各隊長,去藍副將和林副將那裡領水,我白龍教聖水,分發到每一個士卒,每人一杯,不喝或者倒掉的,按戰場抗命處置。”
隊長們排隊從一個大桶中各自取水,看到藍平安和林紫燕手中小瓶源源不斷的朝著大桶中倒出水之時,暗驚,神器!
飛舞淬體之時盛龍血之瓶,白勝雪自己留下一個,其餘四個分給了飛舞姐妹二人。
如今飛雲這兩瓶裡裝的,都是兌了熊心血的水,藍平安覺得,飛雲瘋了,林紫燕卻懂,這是飛雲首戰,她誌在必得。
葉塵看著手中那杯水,瞬間明白了這一路,飛雲都在算計,自己人都算計,那麼,敵人……
葉塵不自覺的笑了,這樣的統帥,雖然可怕,可是安心啊!
僅僅一瞬,葉塵又心頭大驚,大公主這是要開戰,也不去與林炫彙合,也不等鐵家軍的到來,這區區三萬人馬,她要直衝赤家軍二十餘萬人馬的營寨……
這是乾什麼?送死也不能這樣玩啊!喝了熊心血的戰士是不怕死,可是不等於不會死啊!
就在飛雲休整分發飲水之時,飛舞所在楚家軍進入了向南關。
風羽看到關內那些士兵,一眼就能分辨出,那是雪家軍,還是向南關守軍。
雪家軍一個個無精打采,垂頭喪氣,而向南關守軍完全相反,眼神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一絲驕傲,以及對軍陣士卒的蔑視。
看到遠處楚天勝和兩人寒暄,風羽知道,這寒暄完走過來的三個人,其中那位未見過之人,一定是胡峰了。
雪戰常年在雪龍城內,風羽早就識得,那胡峰也是經常聽白勝雪提起,雖不曾見其人,其名卻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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