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輝在審訊室等了半天,著急的不停看時間:“那個律師要和陳生見麵多久啊?應該已經到時間了吧!”
“去,把陳生給我帶回來接受審問!!”
還不等旁邊的人出去,就有守衛過來報告:“總長,陳生的律師仇新宇說,可以繼續審問了。”
一屋子的人全都麵麵相覷:“他的律師,仇新宇?難道接下來他的律師也要在場?”
片刻後。
在審訊室裡,仇新宇坐在陳生身邊。
對麵坐著柴輝等人。
氣氛已經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柴輝等人的氣焰消失了不少。
大概是因為有律師在場的緣故。
陳風則是顯得輕鬆了不少,現在他想說的話都能說出口了,有仇新宇幫他把門。
柴輝輕咳兩聲:“那麼我們繼續剛才的審問。”
“田有道帶人去抓你,而你卻沒跟他回來,反而還反抗、殺了他,對嗎?”
陳生這次開口了,用仇新宇為他梳理好的邏輯說:“我殺了他是事實,但我隻是正當防衛。”
“田有道自稱是來執法,但並沒有逮捕令,他想抓我更沒有證據,甚至都沒有告訴我口頭傳喚這幾個字,他何來的執法啊?他隻是以個人名義來找我出去問話罷了。”
“我完全有拒絕的權利。”
柴輝等人臉色頓時就難看了下來。
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旁邊的律師教他這麼說的。
這些話還真是滴水不漏。
“陳生,我勸你不要強詞奪理!這件事本身就是你不對!你現在已經犯了重罪了,你可知道!”柴輝大吼一聲,使勁的拍桌子。
仇新宇冷道:“我勸你們不要恐嚇、威脅、引導我的委托人,否則我有權告你們。”
柴輝等人都是守衛局的人,但他們還是玩不過仇新宇的。
不規範審問,遭罪的可是他們。
“那麼陳生,請問,田有道老婆兒子的死,你是否知情?”
陳生搖頭:“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是後來從田有道口中得知的。”
“你在現場說過,田有道的老婆兒子作惡多端,他們死了也是活該一類的話,你竟然說自己一開始不知情?這都是你謀劃好的吧!”
“我說的那些話都是打比方,我還比方地球毀滅了呢,地球毀滅了嗎?”
柴輝心裡憋著一口氣半天都發不出來。
他氣得渾身哆嗦,大聲道:“那麼你手機裡發出去的和收到的信息又是怎麼回事?這一切你早就計劃好了吧!”
“你先是收到一條短信‘都準備好了’,之後你又發了一條短信‘開始吧’。”
“在你發出去短信之後,田有道老婆兒子就死了,你敢說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嗎!”
一屋子的守衛人員此刻都狠狠的盯著陳生,眼神恨不得把他吃了!
誰都看出來了,這件事就是和陳生有關!
肯定是他在操控這一切!
隻是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現在也沒任何證據,所以他們隻能慢慢引導陳生自己說出來。
陳生無所謂地笑了笑:“在整個城市,同一時間發這樣短信的人應該不在少數吧?難道他們都有殺人嫌疑不成?”
“而且,我那短信是給朋友發的,我是在教他做菜,時間差不多了自然要開始放料。”
“你們有證據證明我的信息和田有道家人的死有關嗎?”
柴輝有些啞口無言了。
麵對陳生,他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感覺陳生早已把一切計算的相當周密,再配合上身邊的這位律師,簡直攻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