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瀟瀟終於能停下來休息一會兒了,躲到後院啃了個白饅頭,喝了些水,然後靠著門框坐在後門口打瞌睡。
突然聽得一聲大喊,前邊店裡似乎鬨了起來,夏瀟瀟沒有再睡,起身回到廚房繼續洗菜切菜。
一邊做事一邊聽,夏瀟瀟聽出來了,是有人說他們飯菜裡有毒,把人肚子吃壞了,那群人開口便要一萬的醫藥費,不然就要報官,老板娘上前說好話討饒,對方就吵嚷這武張酒樓做的東西不乾淨,下毒了,吃死人了。
就當掌櫃的與老板娘商量著不行就報官時,其中一人話鋒一轉,“不報官也行,去把你們廚子叫出來,我要見你們廚子!若真是投毒,該抓的也是廚子!”
老板娘早看出來了這些人是挑事兒的,陪笑道“幾位爺,我就是廚子,這些菜都是新鮮剛做的,這店也是我們自己開的,我們真不會下毒害人哪!”
“不可能,我聽人說你們家有兩個廚子,還有一個人呢!趕緊讓那人出來,不然我們就坐這兒不走了!”
又過了一會兒,外邊的爭執聲停了。夏瀟瀟正納悶呢,就見老板娘走了進來。
老板娘捏著圍裙,猶豫著道“伍妹,姐姐知道這群人就是故意來找茬的,也知道你不想惹事,但是現在這情況你不出去他們怕是不罷休。要不你出去一下,跟他們說幾句好話,我們再賠他們點錢。”
夏瀟瀟早知會如此,跟著老板娘走出門去,到門口覺著兩手空手沒安全感,又折回去拿了把菜刀藏在身後。
到了前廳,就見幾個長得賊眉鼠眼,個頭還沒自己高的年輕潑皮,圍著一個猥瑣中年男人踩著凳子坐在櫃台前邊。
老板娘走上前指著夏瀟瀟對幾人道“這就是我們家另一個廚子,她是我家鄉下來的親戚,從小人就老實,菜也是我看著炒的,真的不可能下毒。我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我讓她給各位道個歉,各位好漢放小店一碼行嗎?”
領頭一個潑皮道“你家這廚子是有什麼病見不得人嗎?捂這麼嚴實。讓小爺我看看到底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還沒等那人手伸到夏瀟瀟麵前,夏瀟瀟就拿菜刀抵在此人下巴上,咬牙道“誰請你們來鬨事的?”
老板娘被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道“伍妹,彆!”
武柏上前道“幾位爺,實在對不住,我這妹子小時候發燒腦子燒壞了,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脾氣也不大好。我們賠你們醫藥費,大家和氣生財行嗎?伍妹你把刀放下,彆衝動。”
潑皮嚇得頓時手停在半空,戰戰兢兢道“你你你,你快把刀放下。”
武柏看著夏瀟瀟皺著眉道“妹子,你先把刀放下。”
夏瀟瀟沒有聽話收回刀來,反而冷笑道“不說菜有毒嗎?那就報官吧,這盤子裡的菜雖吃得乾淨,但還剩下一些湯汁,想來也能驗個一二三,實在不行,還可以把你們幾個的肚子剖開,把菜都掏出來,有沒有毒,一試便知!”
說完夏瀟瀟將菜刀從那人脖子移到腹部,頂著那人的胃又嬉笑著道“我從小就跟著長輩學習殺雞宰魚,還會殺豬,想來這人和畜生也沒什麼區彆,我保證隻切幾位的胃,不動你們心肝,待把菜掏出來回頭再給你們縫好。”
被刀頂著那人嚇得臉都白了,兩腿戰戰,撲通一聲跪下道“我錯了,我錯了,好漢饒命,不不不,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呐!”
夏瀟瀟收回刀,猛的砍在飯桌上,一腳踩在凳子上,嚇得原本坐在桌邊的幾人站起來跳到一邊。
又指著一旁假裝肚子疼那人,“你,肚子還疼嗎?”
那人嚇得立馬站起來道“不疼了,不疼了!”
“說吧,誰讓你們來鬨事兒的!”
領頭跪著那人搖頭道“沒,沒人請我們來,是我們自己聽說新開的武張酒樓菜好吃實惠自己過來的。”
夏瀟瀟把菜刀又抵近了些道“沒人請你來你鬨什麼事?我看你們幾個現在麵色紅潤、中氣十足的,誰像中毒了?中毒了你不找大夫,還有精力擱這兒鬨事兒?不怕時間晚了兩腳一蹬來不及救治?”
話音剛落跪地上那領頭的戰戰兢兢抬頭道“女俠,我錯了,是我們想吃白食,我們錯了,是我們不對!求您饒了我們吧!”
夏瀟瀟低頭看了眼麵前那人,移開腳,退了一步抱手看著那人道“還想看老娘長什麼樣嗎?”
那人抱著手,強忍著痛,求饒道“不敢了,不敢了!”
“你們幾個還有誰有哪裡不舒服嗎?”
幾人頭都快搖成了撥浪鼓,“沒有沒有,我們好得很!”
“那就好!”
夏瀟瀟收了怒氣,對著門外圍觀的人道“大家都聽到了,這些人想吃白食鬨事兒,如今真相大白,本著和氣生財的道理,我們也不報官了,大家就此散了了吧!”
“你們幾個!把飯錢付了趕緊滾吧!彆在這礙老娘的眼!”
站著那幾人丟下一個錢袋,一瞬間連滾帶爬跑了出去,隻有跪著那個,好不容易站起來,一時腿軟又跌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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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喊著道“你們倒是拉我一把呀!”
跑出去的人折回來兩個想要來拉那人,看著夏瀟瀟,踏進店裡的腳又撤了回去。
夏瀟瀟走上前,拎起跌坐地上腿軟得站不起來那人扔到門口,拍拍手道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做生意靠本事競爭,彆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下作手段!不然大彆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