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甲板那頭衝過來兩個年輕人,一個人護著陳管家,一個人準備拔劍,對夏瀟瀟幾人語氣不善道“你們幾個乾什麼了,是不是給陳叔下藥了?”
白浩轉過身叉著腰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下藥了,陳管家從頭到尾就吃了一口瓜,其餘都是我們自己吃的,要下藥,豈不是我們自己先死了!”
原本白浩還害怕這些人,上船來跟著夏瀟瀟哪也不敢去,這會兒發現竟然是來找夏瀟瀟的,瞬間底氣就上來了。
年輕人見這人竟然還敢反駁,拔劍指著白浩,“你要下藥當然不會下給自己吃。”
白浩下意識的摸劍,才發現自己沒帶,他已經很久沒有佩劍了。
白浩伸手對著夏瀟瀟道“把我的劍拿來!”
夏瀟瀟無語了,這廝怕不是腦子進水了,站起來推開指著白浩的劍“劍你個頭啊!趕緊給陳叔看看,沒看見吐得膽汁都要出來了嗎?”
又對著拔劍的年輕人道“趕緊去把陳叔扶過來。”
陳管家聽著身後的爭執,想阻攔兩句,奈何身體不爭氣,一直吐個不停,根本說不出話來。
寧舟上前與另一名年輕人一同扶了陳管家坐下,夏瀟瀟抱手盯著怒氣衝天的年輕人。
白浩取出針遞給寧舟,快速在陳管家背上點了幾下,隨後扶了陳管家坐下。接過寧舟用烈酒泡過的銀針,在陳管家中脘穴、內關穴分彆紮上兩針,又拿出自己秘製的熏香點在桌上,之後才拿了醒神露出來抹了些在陳管家人中處。
待陳管家終於緩過來,歎息道“對不住,給你們添麻煩了!”
夏瀟瀟倒了杯清水遞給給陳管家“不麻煩,陳叔是暈船嗎?”
“不是,就是聞不來魚蝦的味兒。姑娘有所不知的,我們在這拜月島……就這樣,現在大家都受不了魚蝦的腥味,從昨天恢複自由,大家就隻敢喝些白粥,今日實在中沒辦法,才煮了些綠豆湯來喝……”
原本這船上不單陳管家,幾乎所有人,現在都不想聞到魚蝦味道,更不想見到。
他們被關這些日子,天天都是生的魚蝦,隔天才給一個豆餅,多數時候魚蝦還還不新鮮。原本葉榮晟找到他們,是打算把他們撈出來的,結果行動提前又遇疫病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直到兩天前夏瀟瀟回了新月城,提起送信的事兒,葉榮晟才想起這幫人來,因著夏瀟瀟想托人幫忙,這才給他們安排了正經的住處,又賠了船隻錢糧。
拜月島山多,原本就沒多少地方適合種地,加上這裡航運商業發達,又是頂尖的香料產地,島上特有的十餘種香料在萬島洲及應天大陸都廣受歡迎,百姓要麼經商,要麼種植香料,糧食作物種得極少,蔬菜就更彆提了,產出更少。
本地人靠海吃海,魚蝦海產、水果等日常食物中所占比例極高,加上妖禍,往來商船變少,市麵上流通的糧食變少,作為犯人,陳管家他們的待遇可想而知。故而他們離開時隻買了許多糧食,魚蝦水果是一點沒要,看見就反胃!
夏瀟瀟不一樣,除了南下齊州時餓著過,在齊州站穩腳跟後,在生活上對待自己是儘可能的好。
出海以來,得益於錢老他們豐富的航海經驗和夏瀟瀟的寶貝鐲子,他們的生活也沒差到哪去。
夏瀟瀟給大家的餐食標準從上到下都是一致的,她不虧待自己,自然也不虧待大家。
聽著陳管家絮絮叨叨說了自己一行人在拜月島的遭遇,夏瀟瀟心生同情,歎口氣道“陳叔你彆客氣,都是自己人。早知道你受不了魚蝦味我就不當你麵吃了。你緩緩,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點清淡的東西。”
“使不得,姑娘歇著吧,他們會去做的。”陳管家緩了緩又對兩年輕人道“李晨、江何,這位姑娘乃是是我的同鄉,都是值得信賴之人,他們斷不會害我的,你們去忙吧。”
陳管家還是向著夏瀟瀟的,看著她平安無事,他此行便是值得了,其他的,他不想管。
又與陳管家寒暄了一陣,夏瀟瀟看了眼快要下雨的天空,暗暗罵了黑龍兩句,借口洗碗借用了船上的廚房,準備去給陳管家做點吃的。
這些家夥前一天便上船的,但是夏瀟瀟進了廚房,發現裡邊竟然什麼也沒有,除了豆子各種米糧就是兩筐這世界類似紅薯的叫地茄瓜的東西,鍋裡還有一點綠豆湯,也不知道這些家夥吃的什麼鬼!都不買點蔬菜水果肉嗎?葉榮晟可是讓人賠了他們不少錢的。
原本隻打算隨便做點讓陳管家吃吃墊墊肚子,最後一咬牙,叫上白浩寧舟一起幫忙,乾脆給所有人的飯一道做了算了。
“小白,一會兒你上去跟陳管家說一下,午飯我們給大家一起做了,讓他們稍微等等。”
寧舟笑道“夏姑娘放心,他們從早上到現在除了一早沒人吃了點稀粥,剛剛喝了一頓綠豆湯什麼都沒吃。現在我們占著廚房,想來他們也沒法做飯吃。”
“還是說一聲吧,彆說是我做的,不然陳叔又要跑下來,就說你跟寧舟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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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傻!放心吧,我知道怎麼說。”
寧舟白浩不單是合格的飯搭子,更是合格的搭檔!洗菜做飯不在話下,可不像曾經在齊州遇到那幫秀才,把君子遠庖廚那套掛在嘴上,真正是十指不沾陽春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三十多個人,哪怕三個人做起來也很費勁,正好有個不認識的年輕小夥進廚房盛綠豆湯,夏瀟瀟便將他扣下了,讓他幫忙洗菜,小哥雖不大願意,可想著既然是同鄉,又是接下來又要結伴同行,終究還是應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