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琴一聽,眼睛唰得就亮了,滿眼寫著貪婪和不甘。
大哥也真是的,一個花瓶買那麼貴,還送給一個外人。
她東西理直氣壯的拿慣了,立馬就說道“就要這個,其他我們都不要,施晚你去給我把那花瓶拿來,一個花瓶還要買這麼貴,大哥也真舍得。”
施晚搖頭,說道“不行,這個不行……”
可惜她嘴巴根本沒有陳琴快。
一見她搖頭拒絕,就是葉星都信了幾分黎溫書的話。
畢竟以往她們拿什麼,施晚都是不拒絕的。
陳琴撒腿就往樓上去,“這個家輪得到你說不行?我是大哥的妹妹,還比不上你這個外人,我就算跟大哥說,他肯定也是願意把這東西給我的。”
葉星攔著要上去阻攔的施晚。
“舅媽,你讓舅舅下次再送你一個不就行了,這麼著急乾什麼,還是說你沒把我們當親人,連這幾萬的東西都不願意給我們。”
施晚性子溫吞,平日裡不常跟人打交道,一急,就怎麼開口都不知道了。
她求救的看向黎溫書。
黎溫書拉過她,安撫道“沒事。”
—
陳琴母女倆滿意的抱著東西走了。
就算她們不知道是什麼花瓶,但這花瓶用保護罩罩著,一看外表就不俗,一眼就看中了。
施晚在她們走後很久,才回過神來,組織好語言,她有些埋怨的敲打黎溫書。
“這下好了,看你爸回來怎麼解釋。”
那可是幾十萬,要不是為了一次重要的合作,黎輝是怎麼都不可能花這個錢買一個花瓶的。
黎溫書笑著蹭過去,聞著母親身上熟悉的味道,她悄悄紅了眼眶。
“媽媽,我想吃糖醋排骨。”
“吃吃吃,就知道吃……唉,晚上還想吃什麼?媽媽去燒。”
“什麼都想吃。”
你可能不知道,我想了好多年了,在你去世後,吃什麼都沒有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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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溫書搬了張椅子,坐在廚房,幫媽媽擇菜。
媽媽在身邊絮絮叨叨的說著父親的一些事情。
黎溫書左耳進右耳出。
上輩子,媽媽就是被黎輝和他帶進家門的初戀小三,逼得跳樓自殺。
施晚嫁給黎輝的時候,他還沒發達,她陪他熬過了最難的時候,甚至在他創業之初,沒有任何經濟來源的時候。
還是她到處打工,承擔的家中開支。
她可能不知道,她奉為天的丈夫,出軌,在外有了私生子,還謀算著她的性命。
在施晚死後,黎溫書在家中崩潰大鬨,被小三揪著由頭關在家裡,不讓她去上學。
之後又說她有精神病,讓她休學,押進精神病院,一關就是兩年。
黎溫書永遠記得母親的忌日,那是她因為愧疚,八年如一日不敢觸碰的禁地,就在三個月後。
媽媽的死,也有她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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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餐,黎溫書回了房間。
摸遍了自己房間的每個角落,回憶了一下過去,她猛地想到。
這個時候,她家好像還沒電腦。
黎家現在雖然有錢,但黎輝的錢從來不落在她和媽媽身上。
黎家人思想比古代人還原始人,一直堅定的認為,老婆和女兒算外人。
黎輝身體力行,雖然趕上了時代的火車,成了風口上飛起的豬,但花在母女倆身上的錢吝嗇的像是沙漠的水源。
不過花在小三和私生子身上的,就比較好的詮釋了什麼叫花錢如流水,發了情的野豬是這樣的。
所以黎溫書雖然看著是富二代,其實活得挺拮據的。
以前黎輝不給錢,她還把他書房的東西搬出去賣過,被發現就說是他親戚拿走的,反正那幫人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順走多少東西。
黎溫書想著,好吧,她收回升級前都不會到新手村的話,目前來看,還是得在那碼字。
雖然現在還是紙媒時代,但她還是不想寫紙上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