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很脆弱啊……”
伸出手撐在金發旅行者的胸膛上,感受他心跳的搏動,銀發旅行者露出極其變態的笑容。
他的眼裡隻有純粹的張揚與瘋狂。
“噗——”
劇烈的疼痛從身體傳來,空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被他輕易穿透的身體,鮮血淋漓。
而在他的背後,那個沾滿滾燙血汙的手上抓的正是他還在跳動的心臟。
“咚咚咚——”他似乎還能聽到自己心跳動的聲音。
“沉沒吧——”在冷笑中,那沾有空的血的臉,嘴裡道出三字。
他一把扼住空的脖頸,而無力的自己卻做不出任何反抗。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他推倒在海裡。
疼痛感伴隨著窒息感,夾雜著自己血液的海水模糊了自己視線。
自己慢慢無力地在下墜,而他則是透過海麵,對著自己嘲笑。
……
一陣突如其來的拉扯感,旅行者意識回歸到現實。
回過神來,自己已是冷汗布滿額頭,後背被汗水浸透。
原來如此,這是幻覺……
不對,隻是一次預告,身體裡的那家夥還是很危險。
如同海麵一樣讓人捉摸不透他真正的想法,這樣的人,成為敵人,才最可怕。
心裡未知的負擔越來越重,心知未來的旅途將會愈發嚴峻,自己的底牌倒是越來越少了。
有些抓狂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歎了一口氣。
怎麼到稻妻就這麼多破事。
……
旅行者來到主社內,看到八重神子正認真地工作。
“芽衣呢?”
難得見到八重神子認真地批閱手上的卷宗,空隨手一問。
“……”本以為旅行者不會再理會自己,見到他向自己靠近,八重神子的心也是溫和了下來,但接下來的事情發酵還需她自己準備。
“她呀,早早就下山了。”神子,將冗長的官文裡的內容細致觀看,而後下出決策與方針,完畢將其堆砌在一旁的卷堆裡,然後平淡地回答。
“她下山乾嘛?”聞言,旅行者有些驚訝。
“這我怎麼知道,一大早沉默不語地離開,搞得我像欠了她一樣。”
回憶起她那比影還要天真無知的臉龐,心裡的不舒服還是讓神子對她有一種莫名的反感。
主動將爭端的導火索開始點燃。
“影,她都失憶了,你都不去管管?”旅行者倒是有些生氣地質問,你身為她唯一的朋友,我自己都要照顧她的心情,而你卻放任不管?
“……”聞言,神子知道旅行者不知道事情的最終結果,可心裡還是有一股憤怒在積攢。
“什麼叫做我不管?她對以前的影這麼排斥,幾天前我的苦苦央求,她都無情回絕。說什麼自己雖叫影,卻不是你口中的那個影。真正的影早已經死在一心淨土裡了!留下的殘魂,早已是另一個陌生的個體,不再是影!”
“那你為何不能像對待影一樣對待她啊?!總有辦法恢複的!”聞言,旅行者憤怒回道。
“恢複恢複……你有辦法恢複嗎?!說的倒是輕巧!眼睜睜地看著她的靈魂被撕裂,被漆黑吞噬的絕望感是你能體會的嗎!!!”
“體會?!我怎麼不能體會了?提瓦特我哪裡沒去過?漆黑力量我哪裡沒忍受過?!!”
……
原本的心和氣談,演變為二人的爭吵。
終是鬨個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