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刺痛感,縈繞在自己胸口的疼痛感不斷從傷口擴散至全身各處。
既然自己是人偶,為何還要有痛感?
那隻能說,巴爾澤布,你還真是“心靈手巧”啊……
好在此身不是凡人的脆弱之軀,隻要不將自己的心臟摧毀……他也無礙。(ps有了神之眼,那可不可以靠它作為崩子的第二個心臟?這是個值得我思考的問題)
“直視我——巴爾澤布!”
高傲地看著眼前那陌生無比的“母親”,他心裡的情感噴湧。
“哼……不過是螻蟻——”
“啪——”
“芽衣”被那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給打懵。
“500年來兒子孝敬你的。”
他也是直截了當,笑著說。
相比自己和這所謂“母親”的畸形關係,可人類的家庭多樣性比他的可有趣多了。
命運錯結,原本他內心不敢再直麵自己的造物主。
於他而言母親隻是一種稱謂,並無凡人口中的那種依賴。
可看到教令院的那些卷的要死的學生裡不僅要麵對同齡人巨大的競爭壓力,以及家裡的那種妄圖憑子女一飛衝天的期待感……
夜晚裡,看著太多被逼的走投無路的家夥從建立須彌城的巨樹上跳下。
自己晚上倒是成了他們的救命恩人。
[嗚嗚……跳下去的一瞬間我後悔了,還好……謝謝您,阿帽學長!]
[彆給我死在須彌城裡,淨給你那幼稚的神明添麻煩。]
[為什麼要阻止我?]
[一點點壓力……也罷,我不是你們,無法做到共情……想死就爛死在沙漠,彆臟了這塊地。]
……凡人家庭的關係也有病態例子。
嗯,如今一想,我這母親也好,早早拋棄我,未嘗不是件好事,畢竟自己所謂的“妹妹”如同一個真正的呆子,程序都被設定了,真的像個人偶……
可惜,隻是自己沒有那種像大多數凡人一樣安穩一生的命。
……
“你敢打我?”
看著眼前的少年似乎與自己有七分相像,“芽衣”冥冥中覺得他的這一行為無疑是種倒反天罡。
“孝子掌愚母,璃月那裡學的——”
一抹不可一世的笑容,他用手抓著“芽衣”的腦袋往後麵的山體石頭一砸。
“嘭——”
一聲巨響,接著借力往她的腹部狠狠一踢。
又是一聲巨響。(夭壽啦,反向“家暴”啦。)
兩者再次分開。
“嗬——你不是她,那我打也沒什麼負罪感。(雖然打真的更爽)”再次一擊“不渡螻蟻”,原本狹小的隧道被這壓縮的風暴給迅速湮滅。
渾身輕鬆,他飛離山體後,一臉嘲弄地看著遠處的王獸。
“我倒是想看看你這條狗怎樣摧毀這個國度,讓我欣賞一下?”
伸出手,他帶著無法掩蓋的嘲諷。
“油嘴滑舌……”
王獸沒能想到一個人偶居然有如此棘手的實力。
可他的氣息,那種感覺……世界樹的神明之力?
原來如此,實力階層都不一樣了。
自己的奴仆實力發揮不了,在這麼下去的話,那也就沒必要存在了。
[奴仆,把你的權能全部給我。]
[是——]
突然,天地雷雲湧動。
地脈裡,天空上。
無窮無儘的雷電湧現彙聚成一道巨大的足以毀滅一切的雷暴。
既然自己控製的奴仆無法駕馭真正的雷電力量,那就由它駕馭完整雷電的力量來覆滅這個國家吧。
畢竟,自己也有那孱弱神明的另一小部分權能。
它對這一切鬨劇有些無聊了,沒了那種想要讓自己的奴仆自相殘殺的想法了。
而是……
“引——”
“轟——”那座山雷光爆裂,無數巨石被那比樹乾還粗的電蟒給擊碎。
而那中心,便是“芽衣”。
而“芽衣”順著王獸的指引,來到它的麵前。
[主人——]
“你……”
“可以死了。”
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腦袋,動用自己的力量,想要吞噬她的靈魂來彌補自己空缺的實力。
強烈的拉扯感讓“芽衣”瞬間瘋狂掙紮著。
可沾在靈魂的邪惡又在壓製著靈魂求生的本能任由王獸的吞噬行為。
她無法做出任何反抗。
“你敢??!!!”突如其來的狀況,瞳孔縮成針尖,遠處的少年從坦然瞬間陷入暴怒。
沒人可以殺她,沒有人!!!
扭曲空間的刹那位移,能夠擊沉一個小島的一擊劈腿,踢在王獸那抓著“芽衣”腦袋的手臂處。
“嘭——”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讓這裡的空間形成真空,接著便是無與倫比的爆炸聲。
恐怖的風暴以及如同天崩地裂的轟鳴。
照耀,響徹了這片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