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汙濁的鮮血是真的,但這疼痛感為何……
噠——
一條斷臂就這麼落在下水道裡,順著濁流迅速將這臟亂的水變得汙紅。
單薄的衣服下,一位英俊的約18歲的金發青年微笑陽光的臉上,密密麻麻的血跡是如此的明顯。
他輕輕地擦著女孩那不知哭了多久的淚水,自己表情溫和但又壓抑著無儘的憤怒。
他無比心疼地摸了摸自己最珍視的小天使那有些黯淡的金發。
運轉水元素力,將小天使身上被這世間沾染的汙濁給褪去淨化。
但,她心裡的汙濁怕是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彌補了。
“哥哥……我好冷——”安婭頗為無助地抱住金發青年的脖子,想要在最親近的人麵前索取些許溫暖。
“安婭,就當是個噩夢,好好睡一覺,好麼?”
“好……”
一直麵臨崩潰的情緒在最親近的人的麵前得到些許放鬆,安婭在哥哥懷裡疲憊睡去。
而在她閉上眼陷入沉睡的一刹那,那沾染血跡的金發青年轉頭,是那前所未有的殺意盯著那男人的靈魂。(ps寫著莫名想到水門那個回眸。)
“夏沃蕾,幫我照顧好她。”將懷裡蜷縮著的安婭小心遞給夏沃蕾,安沃奇轉身看著那陷入失神的男人。
“你是……”
那犯人來不及說話,就被瞬閃過來的青年死死扼住喉嚨拖在那下水道裡,碰在那堅硬的地麵上,然後發力——
“敢動她,你活膩了?!!!”
潮濕感與灼燒感在男人的背上不斷交替著,男人被安沃奇摁在下水道裡極速拖行著。
男人掙紮著,他痛苦地看著那金發青年那勢必要將自己碎屍萬段的表情。
撞破那些障礙物,過濾網,繼續拖行著。
碰撞導致的巨大聲響連綿不絕,他背後的疼痛越發強烈。
片刻之間,男人被拖行的痕跡下就連留有了血紅色。
男人艱難地使用岩係神之眼來加強自己的防禦,一直被安沃奇死死扼住,他無法說出任何話。
“嗬嗬……”
拖到儘頭,便是不知落哪去的水流。
安沃奇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發力往天上一甩。
然後動用腰間水係神之眼的力量。
下落的水流被水元素力牽引,一一彙聚包圍那在半空中下墜的男人。
“水牢——”
男人被那水給裹在半空中。
“流線——”
發動力量,將水元素力形成的無數細小的水針繞著那團水球從四麵八方,各個方位向那團水球射去。
噗呲呲——
如暴雨倒海,無數能夠輕易洞穿石頭的超高速水線迅速刺入那水團裡。
頃刻間,球體表麵上激起無數漣漪,動蕩著,且呼吸間,那灰藍色的水球像是開了顏色開關一樣,由內而外迅速被染紅。
看到此狀況,安沃奇沒有收手,反倒繼續加大輸出力度……
一分鐘後,看到那團血汙不止的水球,安沃奇伸出雙手。
互相抓著,慢慢旋轉,攪動,平淡地說
“絞滅——”
那水團不斷壓縮,暗流不斷湧動,隱隱間似乎可以看到一道血影在掙紮,安沃奇沒有任何波動。
最後雙手一磨轉。
“爆——”
“嘭——”
血水渾濁,那人已不見蹤影,暗紅色的血水墜入暗流裡,不知去向。
表情淡漠,居高臨下地看著那血水墜入黑暗裡,安沃奇緩緩離開。
……
灰河
一處較為破舊的房子裡。
外表看上去就是那簡易的鐵板什麼的簡單組合成的小房子。
安婭的房間卻不同於這個房子。
但,如果任何一個人能有機會進入她的房間,便會對她為什麼那麼執著信仰當今水神的問題的疑問給打消了。
房子外表的那種銅鐵灰黃的肮臟冰冷感相反的是,安婭的房間裡充斥著藍與白。
牆上掛滿了當今水神的各種照片,桌子上除了年幼時和家人的合照以及生日時和哥哥的合照,其他的便是芙寧娜的照片。
甚至報紙上關於芙寧娜的照片,隻要她覺得好看,她都會裁下來好好保存。
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能夠和芙寧娜大人無憂無慮的玩一天……
可惜她不是什麼大人物,且處於灰河,被上城區的人瞧不起,她的哥哥安沃奇無法給她實現這個夢想的條件。
雖說要想見到芙寧娜大人,去她最常待的地方——沫芒宮和審判庭。
但想要在沫芒宮蹲她搞不好會陷入麻煩被懷疑為欲對水神不軌。
而審判庭,審判的時候那暴露人性之惡,安婭不適合去。至於歌劇,以他的財力,門票都是問題。
說來奇怪,安沃奇總覺得那些水係神之眼擁有者都是非富即貴的存在。
倒是自己,在這破爛地兒還要賺摩拉艱難活著。
唉……要是安婭沒有那個病,我們的生活早就變得比上城區的還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