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
不是女的,不是金發。
也許是因信裡女孩受到歹徒傷害,導致他的哥哥急需換錢,導致那發卡兜兜轉轉到了那裡吧。
“最近我有事,得去梅落彼德堡一趟,回來日期待定。”
看著芙寧娜心不在焉的狀態,旅行者起身開口。
“我沒回來前,你儘量都待在那維萊特這裡,外麵還是很危險。”
“覺得無聊的話,喏,給你買的留聲機。想聽什麼歌的話你可以讓那維萊特幫你弄相應的唱片。”
旅行者此時像要臨時出遠門的家長一樣,對著自己的“孩子”不斷叮囑。
光芒顯現,芙寧娜的書桌上出現一個精巧的留聲機。
而芙寧娜看著旅行者,表情有些擔憂,問
“這麼遠?你去那裡做什麼?”
“調查。那裡可能有我們要找的敵人。”
出於好心,旅行者不想讓這個神明知道真正的目的。
即便告訴她,她也改變不了什麼,反而會因為自己幫不上什麼忙而自責。
“敵人?!你一個人去?”
聽到旅行者那要孤身探敵的打算,芙寧娜不禁站了起來。
“隻是猜測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看著她的對自己安危感到擔憂,旅行者也是笑著擺手。
“那你準備好,彆受傷了,遇到打不過的敵人立馬逃,快點回來,有那維萊特在,沒事的。”
芙寧娜無比關切地對少年說這說那,然後想到了什麼,看到書桌角落裡一直在摸魚的無鋒劍,連忙上前拾起。
“你不能赤手空拳,帶上你的武器,關鍵時候可以救命。”將劍立馬推送到少年懷裡。
此時二人身份又發生了變化。
就像母親在孩子出遠門前不斷拿著孩子未來可能會用到的東西。
“放心啦,我赤手空拳,也很厲害哦,這把劍,陪在你這裡保護你,也是雙重保障呢。”
“總比沒有好!有那維萊特,我這裡安全的很,那些刁民是不可能傷害我的。”
少女帶著倔強,不容拒絕的語氣,她把無鋒劍推回了旅行者。
“額……好吧。”感覺自己再這麼下去的話,對方就要開始鬨了,旅行者也隻好把無鋒劍收起。
“旅行者——”突然,背後傳來那維萊特的聲音。
“嗯,怎麼了?”
旅行者回頭,看到那維萊特此時正在看著一封有些奇怪的信。
“麻煩你過來一下。”
“好。”見狀,旅行者快步向那維萊特走去。
一陣輕微的關門聲,房間陷入了安靜。
看著那個門,芙寧娜攥緊雙手。
她不是傻子,相反,她很聰明。
五百年的察言觀色她知道旅行者和那維萊特一直有什麼事在瞞著她,他們不告訴她,她也不去說。
隻是……
這種地步了,我希望我能做一些能幫助你們的事也好,哪怕就一點。
一直被保護的滋味……她卻不知道如何去回饋。
想到之前的噩夢裡那個男人說的話
[每個人都在保護你,你卻保護不了任何人……]
可現實比噩夢還要不堪。
每個人都在保護她,彆談她保護彆人了,她連一點忙都幫不上。
“我……”
“我也想幫幫你們……”
孤身一人坐在書桌前,趴著,額頭抵在手臂上。輕微的抽噎,她忍著不發出聲,忍著淚水不奪眶而出。
曾經的哭泣是煎熬,而如今的哭泣是什麼都幫不上的無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