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有相應的力量去守護,有這東西遲早是個禍患……”
浮在半空,熒居高臨下,漠視那位孱弱的神明。
“你…你……”
那位神明忍著恐懼與憤怒,想說什麼的時候,熒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環顧四周那慘淡景色,心裡無感。
單純力量帶來的毀滅而非深淵或者位格帶來的永久性破壞,想要複原,自是簡單。
或許她應該和這位神明談談,相比此刻極端的做法,非暴力但合作行為是最佳的理想狀況。
但有更直接的方式擺在她麵前,又省的觀念立場間的角逐,何樂不為?
“你是旅行者的血親……熒,你為什麼——”
就在納西妲想要質問她時,不想一道恐怖的氣息死死壓製她,死亡荒蕪之感,從未如此之近。
“因烏及屋之事少放在我和他麵前,他對你們是怎樣,不代表我也得愛屋及烏……”
“你們在他身上的聯係,在我看來,一文不值。”
熒神情淡然。
“我沒殺你,是因為你姑且對他還算正常……至於那些人……此世因果加持,因此借世界樹來斬斷,不乏一種良方。”
“你要動世界樹??!”
納西妲頭一次慌了,前所未有的慌張,語氣都從原本的憤怒變得無措紊亂。
那可是關係整個提瓦特,記憶並記錄所有生靈的曆史,維持大陸穩定的根係!
時間緩緩證明了,阿帽曾經動搖世界樹產生的後果也越來越嚴重。
動用世界樹,意味著修改世界樹的那如煙海的信息。
擺弄曆史軌跡的一隻蝴蝶的翩翩起翼,想要再糾正,所耗費的那種規則之力亦是恐怖。
(世界樹糾正曆史並非無償,就像一台電腦ai,隻會用更複雜以及有漏洞的方式去達到這看似未變的曆史結局。)
在刪除一個變量(散兵)的前提下,再現沒有那個變量時(踏韝沙慘案)的結果,所要糾正更改的數據(記憶)自是難以想象。
阿帽那樣刪除自己糾正過去的事情就導致如今太多太多的差錯,而旅行者的血親,主宰深淵的存在,利用世界樹絕對不是那種簡單之事情!
“你不能動她!!!再這樣的話,世界樹會產生什麼不可逆轉的損害對整個提瓦特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什麼時候……提瓦特就有了「沒了世界樹,提瓦特得玩完」的觀念了?”
熒輕輕一笑。
“!!!”聞言,納西妲瞳孔一縮。
她剛剛的話!!?
沒了「世界樹」……
難不成……
一種可怕的想法從神明腦海中浮現。
不行……絕對不可以!!!
“你和世界樹有點聯係……這樣吧,不如將我帶到「世界樹」所在的地方,或許波及你的時候我能稍微照顧一下你……”
熒稍微拋出了橄欖枝。
那廢物的東西到現在還在破解,不然早就不和這螻蟻談話了。
既然本體和世界樹有聯係,那她也一定有獨特的方法來到自己想要的地方。
“不——”
“啊呃——”
龐大的力量瞬間壓垮納西妲所在的區域。
“真以為我不敢動你?還是你誤以為你所謂的身份,就有了敢和我平起平坐的話語權?!”
熒臉色微沉。
「公主殿下,您的行為已經開始和「深淵教團」的理念有所衝突,「世界樹」不該……」
“我說了,這次是我獨為一個名叫熒的打算。”
“你們大可以可以借此漁翁得利,但敢阻攔我……”
“「深淵教團」由誰帶領進入的鼎盛,也可由其摧毀墮入毀滅!”
“把「命運」看的太重,是你們「深淵教團」,以及乃至整個提瓦特的潛在觀念。”
“強者支配「命運」,而弱者被「命運」支配……”
“那我為什麼不可以把「命運」……”
“終結呢?”
「……」
“卡利貝爾,你和大家都已經成為命運的奴隸了……”
“這次,就當是我和那位至冬神明對天空那些支配命運的家夥,開啟的第一次反抗吧。”
熒將手探入那焦枯之木中,那枚被博士埋藏的種子如今發出白色的如同太陽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