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也不必如此害怕。”
說著,旅行者手上出現一盞血紅色的杯子。
頓時,一股不寒而栗的氣息,奇特的酒香迅速彌漫。
這杯表色澤如同凝固的鮮血,深邃中折射著妖豔。零星的不知名的寶石均勻鑲嵌周圍,杯口像嗜血凶獸獠牙張開,而裡麵最大的一個血色寶石,遠遠一看,像一顆眼珠子,很是滲人。
帶著醉意的沉淪感,在拿出的一瞬間,刻晴的視線就被它給死死吸住。
如此精致,美輪美奐,散發出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味道……
好香……
好……
“申鶴姑娘體內的魔神力量的源頭,是這個——”
還沒說完,旅行者就立馬用力量隔絕。
刻晴原本紫色的瞳孔因異常變紅而在旅行者的乾涉下慢慢恢複正常。
“抱歉——是我疏忽了。”
隻是魔神的一件物品就讓眼前的少女差點著道,旅行者也不敢再拿出那個不詳的東西了。
“嗯?剛剛發生了什麼,腦袋有點昏……”
刻晴搖了搖腦袋,有些茫然。
“沒事……”
“那個東西……是申鶴體內的魔神……”
作為仙人的閒雲雖然也受了點影響,但也不至於刻晴那樣。
那股氣息,看似平平無奇,可一旦沉溺,不知不覺中會成為它的奴隸,殺戮的奴隸。
想到這,閒雲不禁一陣後怕。
“那是祂的力量源泉,隻要祂拿不回,祂無法對申鶴姑娘怎麼樣的。”
“而且,再給申鶴姑娘一點時間,她體內的魔神就不足為懼了。”
注視申鶴的瞳孔,旅行者似乎從其最深處看到了那團血色,幻化成的存在。
申鶴雖為人類,但天賦,靈魂,純淨程度……是少年從須彌一路所見的最強者。
強到足以抗衡甚至主宰體內那隻剩些許意識神格的魔神。
在沒有受到那「孤辰劫煞」的影響後,她的進步更是令人咋舌。
或許如今大陸上能與之潛力並肩的就那臭名昭著的組織裡的末席執行官吧。
“是……是嗎。”
儘管沒有證據證明,但無奈,刻晴隻能相信。
弱小而多疑的人,是把握不住機會的。
看著那依然默默注視少年的申鶴,刻晴淡去了疑惑。
這位年齡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仙家子弟,兩年前那冰封海嘯的場麵足以證明她的實力了得。
“對了,刻晴小姐,留雲借風真君,能具體告訴我,有關你們岩王帝君的如今的下落嗎?”
忽然,少年認真詢問道。
“這……”
聞言,刻晴表情一愣。
先入為主的想法,其他國家的人都是認為帝君老人家已經仙逝於兩年前那場“雷劫”。
少女就以為旅行者作為外國人,也是默認帝君已經假死……
“那個仙逝信息,隻是對提瓦特大部分普通人有效……像我這樣的,則是另一回事。”
眼界不同,所處的位置也不同。
少年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在須彌期間和須彌以及楓丹的大慈樹王,芙卡洛斯她們的交流,加之旅行日誌的記載,以及60級冒險家……
種種因素,他還是知道很多隱秘信息。
沉默片刻,刻晴開口
“帝君的下落……我們七星也不知曉,隻是……那天權凝光似乎有一些眉目。”
“但她好久前就離開了璃月港,不知何處。”
“走前還有帝君的契約做證明……我們七星也無權過問。”
“是嗎……”
旅行者點了點頭。
“但相比我們這種凡人,和帝君更接近的仙人……”
“留雲借風真君應該知道更多。”
說著說著,刻晴將話題引到閒雲身上。
正好,借此機會,將問題推到知道更多的仙人麵前,也許會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消息。
大難當前,仙人還是對七星有信息隱瞞,對誰都不好。
信息無論好壞,隻要了解,那都有價值。
“……”
注意到大家的視線都轉移到自己身上,閒雲隻是沉默。
有事還是不說為妙,免得亂人心。
但事已至此,也是箭已上弦。
“帝君他…唉,本仙以及其他幾位仙人也很久沒見到他了。”
“實不相瞞,削月築陽他在帝君徹底消失的幾天後就啟程四境尋找……到現在都了無音訊。”
“早在地脈紊亂前,帝君的身體狀況就出現了一些不對勁。”
說著,閒雲腦海還記得自己那時,原本和帝君以及眾仙共同隱於鬨巷塵世間,品茶覽景之餘,還可暢聊那個叫絕雲的作家的作品。
不想沒過多久……就遇上這麼一係列的荒唐事。
“最開始,聽甘雨說,是在帝君到稻妻……”
“後麵的我那徒弟說,幾個月前,稻妻出現一個異界的怪物,稱獸境王獸。不但重創了稻妻的神明,還險些將稻妻給摧毀……”
“寥寥片語中得知帝君隻是去稻妻救了那個神明……但付出的代價……他卻閉口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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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紫發貓貓震驚。
紫色的瞳孔充滿了不可置信。
“留雲借風真君,您是說…帝君早在稻妻發生那事後,身體就出問題了??!”
看到刻晴如此大的反應,閒雲沒有多大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