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深淵52,三間上下強如怪物,拚儘全力終於戰勝。)
扭曲深邃的岩淵之中,地底之下,此刻發生著一場大戰。
一片曠岩廳,原本沒有任何生機的黑暗被突如其來的四色光芒給照亮。
隻見一片空曠到隻能看到漆黑的地下空間內,其中央偏上百米,有四道分彆為紫,紅,藍,黃的光芒。
遠遠望去,好像四顆顏色分明的星驅散這源源不斷的黑暗。
但裡麵蘊含的殺機卻是這美麗光芒下無法掩蓋的真實,這四顆亮星的目標卻是那麼統一。
他們從四角上空升起極速飛到一起,從上百米的黑暗中,一起向下,一起朝一個地方下墜……
不留餘力,毫無保留。
他們一起落向的那個方向,那個地麵上,雖然是一片黑暗,可隱約見到一絲青綠色的光。
那是晦暗的星嗎?
不,那是人。
準確來說……
是——
“神通·諸苦滅儘——”
一道冷清但疲憊的聲音從那黑暗中微傳,下一刻,明亮的不輸於那聲音上方的青綠色光芒爆發。
緊接著,那四顆亮星伴隨這四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墜向那青綠色的光芒上
“雷蟄——”
“炎秋——”
“螺卷——”
“岩苔——”
五種截然不同的力量碰撞,實則是四種力量對峙一種力量。
“轟——”
一瞬間,那青色光芒所在的岩石地如同豆腐一樣被這股力量給摧毀,空曠但又狹小的空間裡,這如同氣浪一樣的震動讓整個岩廳上方掉落無數巨石。
而那中心,黑暗裡的灰還沒散儘,便衝出一道青色的光芒。
咻——
咻——
緊跟青色的是那紫色,紅色,藍色,黃色……
那青色和紫色的速度之快如同兩條相互交織的線,而那紅色,藍色,黃色則是像點一樣時不時靠近那青色。
他們短暫相交,巨大的力量不斷在這地底的空洞中來回爆炸。
“錚——”
用槍抵住了眼前的雷槍,並借此擊退那來勢洶洶的流渦,期間還巧妙躲過火塵以及岩鏈。
被四人圍攻的少年現在在苦苦支撐著。
眼前的敵人……四位戰友以記憶裡熟悉都不能再熟悉的手段來對付自己——隻不過這次飽含殺意。
“浮舍,應達,伐難,彌怒……”
少年輕喊他們每個人的名字。
身處黑暗,他們的容顏在魈看來是如此清晰,明明沒有500年前的瘋狂與入魔,明明他們四人配合依舊那麼默契……
但——
這四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帶著殺意的。
他們的下手,是沒有一絲手軟的。
他們想殺他,但他……隻是想——
一位紅發少女此刻長槍冒出火焰,出現在魈的身前。
“少廢話!伐難——”
不出所料,那少女看向他的眼神,除了敵意,就剩殺意了。
沒有因為眼前的的敵人說出自己名字而動搖,熾發少女手中的長槍咆哮著火焰……
“來了!”
而他的背麵,一位水藍發的柔弱少女同樣以敵意兼殺意的眼神看著這被團團包圍的少年,手中的長槍尖端發起強烈的旋渦,殺機儘現。
看到戰友們過去運用在強敵的招式運用在自己身上,傷痕遍布的他也是用手中的和璞鳶艱難招架著。
而此時,他頭頂上方的一位四臂雷夜叉,四隻手上的雷電氣勢驚人。
下方的岩夜叉,厚重的磐岩也是封鎖自己下方的退路。
四個截然不同的方向……似乎表明了這次進攻,這位少年無處可躲。
「嗐……我的孩子,怎麼遇到熟人就不敢下手了呀?」
「那魔神戰爭我們神明遺留的優良美德,你還沒學到精髓呢。」
少年內心深處,那美豔動人的慵懶身姿側躺著看著外麵的一切,對於少年的窮途末路,那女子非但沒有一絲擔憂,反倒倍感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在她眼裡,隻有傷而沒有死,這些打打殺殺也不過是單調的調味品。
區區致命傷,可人還沒致命下去呢……
如同陽光下的泡沫一樣夢幻的眼睛充斥著玩味。
我的孩子,他們都對你下死手,你怎麼還是下手那麼軟綿綿呢?
你但凡多一點對待我那樣的狠勁,都全殺了呢。
“……這夢境,是你乾的?!”
瞬息間,四夜叉的無數攻擊朝向少年,真實又荒謬。
此番節節敗退,來不及向自己內心的那家夥怒責,下一刻,四種無比熟悉無比親切的同根同源的攻擊,再次向他殺來。
風雖迅疾,可招架不住四位夜叉此刻如同瘋狗一樣的進攻。
已經不知道戰鬥了多久,揮舞和璞鳶,催動仙力的次數已經沒有印象了。
再這樣下去,他不僅會敗……
還會死。
「我的孩子,彆把什麼事都歸咎於你的母親……我的夢境,是不存在死人的。」
“咳咳——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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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從未動過真正殺心的少年露出了致命的破綻。
“錚——”
“轟——”
“嘭——”
「你的記憶裡,他們早就因業障自相殘殺,自噬而亡了。而我的權能,隻虛不實,不辱死者……算是我作為魔神,僅有的良知吧。」
過去口口聲聲說著少年是她最愛的孩子,自己是提瓦特裡最愛她的母親……
「夢」,就這麼看著少年身上的血痕越來越多,如今,是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去嗎?
「他們不是你記憶中的浮舍,伐難,應達,彌怒……隻不過是那深淵從地脈抽取的記憶而已。這手段,有些魔神挺喜歡用,可下場往往很慘。」
槍尖刺向少年的肩膀,在極致的雷電下,肌膚如同豆腐一樣脆弱。
在體內的那家夥的吸收業障殘渣下,即便實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自己的意識無比清晰;即便不戴儺麵也遠比過去的自己強大……
可一打四……
可這一打四……
“呃啊——”
少年肩膀上劇烈的疼痛,裡麵雷電之力還在麻痹自己的身體。
明滅晦暗的和璞鳶插在地上,他半跪在地上,嘴角已經溢出鮮血,那猙獰的傷疤血痕遍布。
尤其是那足以致命的一擊,即便躲過,肩膀處的那傷口如同一個血洞,雷電之力還在暴戾其中,血如泉湧。
孤立無援……似乎他的結局就這麼荒謬地走向了生命的終點。
一呼一吸,都帶動著傷口的撕裂,更彆提還能用這隻手拿起武器與眼前沒有任何多餘動作的四位夜叉繼續僵持戰鬥。
肉體與精神上的摧殘……對於夜叉而言,是家常便飯。
可如今……與其與自己廝殺,與業障廝殺……
難道自相殘殺才是我們夜叉的終末嗎?!!
根本不留與少年喘息的機會,四位夜叉見到這樣的不是魔神的敵人,如此難纏……
也終於讓他們表情有些嚴肅
“如此強敵,看來我們要動真格的了……”
下一刻,驚人的氣勢從那四夜叉傳來。
他們熟悉又陌生的麵容,如今戴上了少年熟悉又陌生的儺麵。
「靖妖儺舞——」x4
遠甚先前的力量,從他們體內爆發。
短暫讓儺麵裡的業障,魔神殘渣臨於身前,飽受痛苦,失去一定理性後,得到殺性與暴漲的實力——全提瓦特,隻有夜叉一族才擁有這個獨一無二的詛咒賜福。
見此,少年不顧未來身體是否有隱患,強行用仙力疏通體內的異樣,簡單粗暴地封住傷口,以仙力為橋梁,臨時搭建被破壞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