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墨夷在小夥伴們再次拚死相護下靠近,手中筆在空中畫著花紋,一道青色的陣法在兩人腳下生成,青色的光柱將他們圈住,繁複的花紋耀眼。
整個山頂的血腥味在那一瞬間消散,帶著春天獨有的生機勃勃氣息席卷而來,讓人仿若春花爛漫,陣法中萬花綻放,無數藤蔓竄起來,將兩人分彆困住。
惡人王挑眉,譏諷的聲音溢出來,振動的胸腔伴隨著笑意,滿是嘲諷。
“就這嗎?果然都還是孩子,隻以為過家家,心比天高,卻不知命比紙薄,特彆是你們這樣自以為是的世家子弟!”
他沒有出手,睥睨地望著他們,隨他們而去,仿若在看一場好戲,他來了興趣,便容忍一二。
九墨夷張揚笑起來“那便讓諸位瞧瞧自以為是世家子弟的殺招!”
惡人王“什麼?”
青色的陣法將整座戮山籠罩,那悄然隱藏在帶著生命力的春風裡的殺意蕩然掀開,那些藤蔓竟是生出刺來,以一種不論如何都反抗不了的力量,不斷吞噬著所有置身身法中惡人的血。
惡人王眸光一愣,殺意肅然,捏緊褚朝昭的脖子,在千鈞一發,那脖子就要捏斷刹那間,青光一閃,他手裡哪還有那細嫩的脖子,分明抓了一手春花。
褚朝昭竟是消失出現在他一米之外,正對著他燦爛一笑。
挑釁意味十足,惡人王青筋暴跳,甩掉手裡的花。
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二次被耍。
靈力化萬千青葉利刃而去。
褚朝昭躲閃不及,竟是迎麵而上,用魔氣泄去大半青葉利刃,任由剩下的利刃入體,鮮血直流。
一滴滴,不斷滴落在高台之上。
“哈哈哈。”惡人王見此笑起來,“這便是爾等的實力?”
“莫要負隅頑抗了,不如乖乖讓我們吃了,我們還能大發善心給你們立碑,獎勵你們不遠萬裡來送肉之恩!”
“怎麼樣,我們這些惡人夠善良了吧?”
“啊?”
……
一道道刺耳猖狂的聲音傳入耳中,眾人哄堂大笑,皆是嘲諷。
四人麵露不忍,卻也沒有泄氣,反而目露篤定和殺意。
惡人王察覺到什麼,卻又想不清,他臉上的笑驟然僵住“不對!”
褚朝昭反而笑得燦爛,比山頂開出來的萬千春花還要璀璨明豔“晚了呢。”
那些鮮血入陣,陣法間陣陣春風皆為殺刃,不斷有惡人不敵,被春風千刀萬剮,很快滿山都是濃厚的血腥味。
褚朝昭睥睨眾惡人,身上鮮血不斷溢出,嘴角勾起最瘋狂和最囂張的笑
“吾以龍血為祭,《萬物生息》上古困陣化殺陣,換爾等,魂歸地獄!”
那聲音仿若來自地獄的召喚低吟。
春風獵獵,她衣裙翻飛,懸於高空,眼底是令人心顫的涼薄和殺意,若魔神臨世,又如審判眾惡人的天神下凡,似神似魔。
“啊——”
“啊——王,救救我!”
……
惡人慘叫聲此起彼伏而且,惡人以最慘烈的方式死去。
惡人王卻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鋒利的鷹目倒映著天空之上那抹璀璨的身影,又掃向無須多言,就與她配合默契的幾個少年。
四個少年背靠著背,於惡人堆裡廝殺,嘴角是張揚肆意的笑,何等的意氣風發。
就如當年,將他從大道巔峰拉下泥濘的那五個少年一樣。
明知前方許是地獄,卻一步都不退。他不自覺看向高台上平靜躺著的身影,怒火中燒。
“瘋子!”惡人王惡狠狠出言,不知是說的誰。
宿熹猛然轉頭,有些呆愣地望著五個瘋子般的少年,與惡人周旋廝殺,在那一道道身影之上,仿若看見了故人。
他愣了一下,而後笑起來,帶著幾分惋惜“可惜,絕對的強悍實力麵前,一切計謀都是虛無。”
宿熹閉上眼,不知在探查什麼,而後睜開眼,眸子驟然間不同,一刹那間就如同變了個人一樣。
如他所言,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計謀都是雕蟲小技,惡人王雙手抬起,身後陣法裡一片青色的葉子飛起來,青色陣法哢嚓裂開。
五人被強大的靈力擊飛,在地上滑行數米才停下。
一口血吐出來,再也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