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伯懿一身飄然物外般的紫色儒袍在身,配上那張儒雅俊秀的臉龐,頗有一番古人儒生的典雅之氣。
他輕嗯一聲,一雙深邃眸子望向司婧倩,淡淡說道“起來吧,這段時間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司馬伯懿第一眼就發現了司婧倩的狀態不對勁,便開口問道。
匍匐在地的司婧倩額頭緊緊貼著冰冷的地磚,呼出的氣在地磚上留下一道霧紋,她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將所有事和盤托出。
聽完之後,司馬伯懿那古井無波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震驚之色,並無怒意,但也隻是一閃而過,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對抗天雷,煉製仙丹,重傷之軀斬殺武神六重的高手,嗬嗬,沒想到這個廢物居然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一天!”司馬伯懿的話不知道是讚許還是譏諷。
司婧倩依舊老老實實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下。
司馬伯懿望著跪著的她,親自彎腰,雙手扶助司婧倩的胳膊將其扶起來,非常禮賢下士的說道“死幾個人罷了,隻要你沒事就好,不要傷心自責,到時候我給你二十個武神,看他陳牧麟還有沒有那個實力。”
聽見這番安慰,司婧倩非但沒有釋然,反而更加愧疚,又要朝著地上跪下去,再磕頭行禮。
忽然,司馬伯懿掌心之中流出一股轉柔和而強大的靈力控製了司婧倩的動作,托住了她的膝蓋。
故作生氣的說道“你是我貼身侍女,那些人生死如何都不如你一根頭發重要,反倒是那個錢難有(錢大師)臨陣忤逆命令,該死,他的家人也該殺!”
司馬伯懿剛剛說完,還沒等司婧倩反應過來,他一動動手指,黑暗中一道黑影閃過離開。
見狀,司婧倩並沒有製止,因為這種事她已經司空見慣了。
所以司婧倩非但沒有製止,反而顯得極為冷漠,心中全都是司馬伯懿剛剛的話,心底已經滿了的忠誠度直接再次爆棚。
這就是司馬伯懿拉攏自己人的手段。
錢難有死了,但他的家人的死可以收攏司婧倩的忠誠,那他的家人死又何妨。
而且殺人於司馬伯懿而言就是動動手指的事,稀鬆平常。
司婧倩感動得啜泣道“婧倩感謝少爺的信任。”
司馬伯懿微微頷首,錯過司婧倩走向那湖中心的涼亭,再次坐在那悠閒的躺椅上,晃晃悠悠的躺著。
“婧倩你再把那晚的一切仔細的,一個字不漏的說給我聽!”司馬伯懿閉眼躺著。
司婧倩來到旁邊,老練的煮水泡茶,然後事無巨細在將那晚的事重新說了一遍。
說了好久好久,司婧倩儼然泡好了一壺貢茶級彆的龍井,香氣芬芳。
左手托著杯底,右手扶著杯子放在司馬伯懿麵前。
“少爺,茶好了。”
司馬伯懿似是未聽見般,喃喃自語道“符籙,陣法,煉丹,武道通神,對抗天罰,神秘功法燃燒壽元換取戰力……”
說著說著,司馬伯懿鼻哼一聲“沒想到,最不起眼的廢棋居然站上了台麵,還在我棋盤的對麵,哈哈哈,有意思!”
司婧倩望著司馬伯懿,有些不知所以,關心的問道“少爺可是有什麼問題?”
司馬伯懿臉上的笑戛然而止,又或者說是收放自如,立馬換上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端起龍井悠然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