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聞溪趴在上官逸的身上哭得撕心裂肺。
向國舅趕來時,看見這一幕,先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定沒氣了,眼裡滿是興奮。
他轉身對宋元澤跪下來,高聲喊道“請殿下登基。”
江聞溪抬頭,眼眸紅腫地看著向國舅和宋元澤“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竟敢害我夫君,如今又想奪位。”
“娘娘此言差矣。皇上已經駕崩,皇子又是個怪胎,如今整個皇族隻剩下一個皇子,理應讓他登基為帝。”向國舅說著,問全場的官員,“各位大人,本國舅可有說錯?”
“請殿下登基。”一大半的大臣跪下來。
宋元澤看著江聞溪,嘴角上揚“鐘大人,登基大典就交給你來籌備了。”
“是。”
“娘娘憂思過重,病了,好好照顧娘娘。至於娘娘肚子裡的孩子,既然是怪胎,為了娘娘的身體著想,那就落了吧!”
“你敢碰我孩子,我殺了你。”江聞溪冷冷地看著宋元澤。
“娘娘,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個怪物,與其生出來嚇著你,還不如趁早解決掉,這樣你也能早些調養身體。你放心,不管怎麼樣你也育孕有功,作為先帝嬪妃,還是會讓你在後宮裡養老。”宋元澤淡道,“林大人,先帝的祭奠就交給你來安排了。”
“是。”
上官逸駕崩,江聞溪被控製起來,而宮裡的人也被換了個乾淨。
宋元澤急著登基,當然不會讓上官逸的祭奠大操大辦。於是,禮部籌備了有史以來最寒酸的皇帝祭奠。
江聞溪守在棺材前,看著躺在那裡的上官逸,嘴裡咯吱咯吱咬著蘋果。
一直閉著眼睛的上官逸睜開眼睛,沒好氣地說道“你男人死了,你還吃得下去?”
“又不是真死了。你要是真死了,我會為你絕食兩天的,放心吧,老實躺著,彆亂動。”江聞溪把上官逸推了回去。
上官逸被氣得牙癢癢。
他躺了兩天了。在這兩天時間裡,除了彆人睡覺的時候他能坐起來透透氣,其他時候都必須吞下龜吸丸裝死。
其實他想過用替身,但是宋元澤和向國舅都是多疑的人。如果用替身的話,暴露的可能性變大,那對他們的計劃不利。
江聞溪捏著一顆丸子塞到上官逸的嘴裡。
上官逸以為又是龜吸丸,但是那麼甜的味道與之前的對不上。他剛想問是什麼,卻聽見外麵出現了腳步聲。
他連忙把東西吞下去,然後躺得好好的。
江聞溪也把蘋果扔到旁邊的簾子下麵。
門打開,宋元澤穿著一身龍袍走進來。
江聞溪看著他的打扮,諷刺道“有的人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你是知道的吧?你真是先帝長子嗎?現在死無對症,你的身份都是隨你們說的,而為了坐上這個皇位,你也真夠拚的,連自己真正的祖宗都背棄了。”
“我是不是皇子,從來就不重要。識時務者為俊傑,那些老狐狸知道這個道理,你這麼聰明,為什麼不懂?”
“我看見你就覺得惡心。”江聞溪淡淡地看著他,“不過也是。我父親對你這麼好,他出事的時候你不僅沒有幫過我們,還狠狠地踩了他一腳,那時候就看出來你有多麼虛偽。難道當時你已經想好了稱皇稱帝?不,那時候你還沒有這個能力。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的野心?向家吧!向家給了你這樣的野心和底氣。皇族子嗣單薄,冒充皇族血統,你們還真夠用心良苦的。”
宋元澤抓住江聞溪的手腕,灼熱地看著她“你不是想嫁給我嗎?我登基之後,你仍然可以為妃,這對你沒有影響。”
“你不是一副聖人模樣嗎?原來聖人模樣都是裝的。現在野心暴露了,連虛偽的麵具都不願意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