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高興？”
顧四和裴宴寧一時間沒get到靈曦那眼神兒的意思，隻以為她是因著什麼很高興。
靈曦連忙將跑遠的思緒拉回，將她剛剛取出來的蜂蜜放到桌子上，眼睛亮晶晶看兩人：“爸爸，四哥，快嘗嘗味道。”
這是她伴生空間產的，桃花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世界是末法時代，還是因著她死了一回，靈曦的伴生空間雖然打開，但已經恢複成了她剛剛誕生時候的模樣——
直徑不過十米左右。
伴生空間的正中央是靈族之一族的伴生樹，如今還是幼苗苗，不過一米，樹上禿瓜瓜，半片葉子也無。
樹下有一汪直徑約二十公分的小池子，樹上的葉片會凝結成靈露彙聚其中。
靈露功效神奇，能加快傷口恢複，還可以祛除靈根雜質，可以提高靈根純度，在靈界，每一滴的出現都會造成瘋搶。
然，重新打開的伴生空間，以前雖長得稀稀疏疏卻每一片都晶瑩剔透好似最極品的翡翠玉石的葉子似乎被薅光。
以前積攢的靈露半滴也無。
沒了葉子，那池子自然也隻是擺設。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靈曦後來在裡麵移栽了一棵桃樹，一株葡萄樹，幾株草莓苗，幾棵西瓜苗，因著在空間裡無法授粉，她還在裡麵放了一個幾隻蜜蜂。
伴生空間到底和外界不同，普通品種的瓜果如今都變異成了低級靈果，而桃樹上的蜂巢裡麵釀的蜂蜜品質極佳。
而今正是空間中桃花盛開的時候。
先前零星的蜜少的可憐，靈曦直接忽略不計，最近桃花盛開，蜜蜂很是辛勤，釀的蜜的量也快速增多。
因著出自靈曦的伴生空間，有空間中純粹的靈氣滋養。
桃花蜜口感極佳，還有美容養顏，強身健體的功效。
靈曦自己剛剛偷嘗了口，味道超級超級好。
裴宴寧微微挑眉，看了眼一點不意外的顧四，撐著額頭，無奈看他閨女，戳了戳她腦袋：“你倒是什麼都不瞞著他。”
他自顧衝了杯蜜水，喝了口點頭：“爸好些年沒嘗過這味道了。”
靈曦震驚睜大眼。
這……
什麼意思？
靈曦的腦海猛然浮現出零星畫麵。
那是裴宴寧最危險的一次，當時他重傷生命垂危，靈曦為了救裴宴寧，給他灌了空間中的所有靈露，還薅光了所有的樹葉子他喂了下去。
靈曦隻覺得神魂疼的厲害，眼前一黑直直往旁邊倒去。
裴宴寧順手給顧四和靈曦衝了一杯，垂下眼眸，正準備思考要怎麼封顧四的口。
靈曦還是太年輕了些，年輕人啊，陷入愛河的時候，恨不得為對方生，為對方死，什麼秘密都藏不住。
可時光荏苒，深情不再，難保對方不會變成紮向自己的一把刀。
顧四看出裴宴寧所想，正準備說些什麼，卻發現靈曦的異常，連忙伸手去扶，裴宴寧和顧四都反應極快。
兩人相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都是擔憂，便暫時將其他心思壓下。
顧四已經摸上了靈曦的脈搏，然，和前段時間相同，他依舊查不出任何情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