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軒進屋沒看見靈曦,立時間就鬆口氣,心裡麵祈禱人千萬彆出來千萬彆出來的同時,又悄摸瞄了裴宴寧兩眼,尋思著這該怎麼開口。
可感覺不管怎麼說,都像是在找抽。
老黑左等右等,人還是不吭聲,他本來就挺黑的臉瞬間更黑了。的在家哭的跟鬼似的,不是什麼都明白麼,你他娘的到這兒了就當自個兒不存在是吧!
艸!
老黑暗自磨牙,隻能自己開口,“老裴啊,我們今兒個來就是道歉的,事情是我們對不住,甭管怎麼說,都是這小子不是,你想打想罵,怎麼著我們都沒半個不字兒。”
顧及著席胭在場,老黑沒直說,說完就一巴掌拍席莫軒腦門兒上。
“傻了啊!讓你來就是直挺挺的站著啊?”
席莫軒回神。
那他不站著,更不能坐著啊!
席莫軒有些委屈看老黑,難不成這是讓他跪?
他滿腦子都是怎麼讓裴宴寧能不抽他,腦子一時間短路不咋夠用,跪,也不是不能,他媳婦兒娘家兄弟做錯事,一跪都跪一排。
&n的委屈!
老子還委屈呢!
整天就給你收拾爛攤子了。
裴宴寧和裴二叔就坐在那裡看他們眼神交流,然後就見席莫軒膝蓋一彎噗通一聲跪的結結實實。
“裴叔,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對令愛的傷害無法彌補,我願意……”
“我不願意!”
艸!
裴宴寧涼悠悠的打斷了他的話。
你願意什麼?
你願意什麼老子都不願意。
老黑被他這一跪跪懵了,回神連忙將人拎起來塞到一邊沙發上自己也跟著坐過去,吭哧了句。
“老裴你彆氣,他可能腦子燒壞掉了。”
老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總不會和花家結親結的腦子都被花家同化了吧!他也就在花家見過,花家還有些建國前延續過來的規矩,那幾個兒女現在犯錯,都是要在院子裡罰跪的!
席胭被他倆這蠢樣逗笑,她身上帶著一種乾淨利落的爽利勁兒,此時盈盈淺笑的,都覺得柔美了幾分。
她好奇的不行。
“你們是怎麼惹著裴哥了?”
“咳——”
席莫軒摸了摸鼻子,下意識看老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老黑擺擺手:“我們大男人的事兒,和你說不著,你不是要和那誰吃飯去?再不去飯都涼了。”
“哦哦對!”
席胭這才想起來,起身和裴宴寧揮了揮手,腳步輕快的走了。
裴宴寧似笑非笑看老黑和席莫軒:“怎麼著意思,我聽你們這是有事兒瞞著我,還是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
老黑和席莫軒見裴宴寧搭話了,他倆原本就是來坦白的,這會兒倒是撂的利索,從席莫軒見到靈曦就覺得自己不對勁開始,到他察覺不對找道士問情況,中間穿插著老黑曾經在西餐廳撞見過,還警告了人,總之他倆是半句隱瞞都沒有。
裴宴寧和裴二叔聽著想要打人是真的,可看席莫軒這委屈到家的可憐樣,知道他不知情也是真的。
但既得利益者沒資格說冤枉,欠收拾也是真的。
明暉小朋友打著哈欠進了屋,看見陌生人,下意識的招了招手。
裴宴寧倏然笑了,“明暉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練功麼,現在檢驗你的成果的時候到了。”
明暉眼前一亮。
原本還迷噔噔的,瞬間清醒了。
“打,打誰?”他目光就挪向了他一直為之奮鬥的目標,大黑個兒,老黑身上。
明暉小朋友笑眯眯:“你要和我打嗎?”
老黑:“……”
他瞬間回想起某些一言難儘的回憶,條件反射調整了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