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默了一瞬,到底交代了句。
“我們去小叔那吃飯去了。”
裴二嬸見此,隱約明白自己好像是說錯了,捂著眼就又哭了起來。
裴二叔沒時時刻刻盯著裴二嬸,是以他隻尋思著是裴二嬸在她娘家受了委屈才回了家,然而直到飯桌上,從裴瑄口中,這才知道裴二嬸的娘家人鬨到了廠子裡的事。
他麵色當即就冷了下來,周身都是低氣壓。
裴宴寧知道裴二叔在意的是什麼。
他擺擺手。
“不是什麼大事,不用放在心上。”
裴二叔確定對裴宴寧沒影響神色才稍稍鬆了鬆,但是周身的欺壓還是比尋常時候低了些,當著裴瑾裴瑄的麵,裴二叔也沒避諱,“再等等,再等等他們就沒工夫沒閒心折騰了。”
這話中有話,很明顯裴二叔是做了些什麼的。
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裴宴寧挑了挑眉,就點頭,但還是說了句,“需要幫忙的開口。”
裴二叔乾什麼了呢?
也沒做什麼,隻是花錢找了幾個人給下了點兒套子。
裴二嬸的親爹和弟弟兩個沒事兒都是喜歡摸兩把麻將的人,兩個人尋常玩兒的也不大,但是有裴二嬸這個人傻錢多的,他們最近出手明顯闊氣了不少。
最近手頭的錢敗的差不多了,差不多該去賣糧食了。
而隻要他們敢拉糧食出門,那自然還有另一批人等著他們。
裴二叔不在乎錢,也不在乎糧食。
但他字典裡真就沒有吃虧是福,以德報怨這一類的詞語,吃了他的,算計他的總該吐出來才是。
最近裴二嬸看那模樣,短時間也不像是還會往她娘家撲的樣子,正是他能收拾人的時候。
裴宴寧看見裴二叔身上一瞬間爆發的氣勢,倒是笑了。
他還是相信裴二叔的手段的,但對裴二嬸的娘家人還是稍微關注了那麼一點兒。
並不知道自己娘家人要倒大黴要禍到臨頭了,裴二嬸還琢磨著,她該咋辦?
裴二嬸想要一切都恢複原樣。
她已經知道了裴二叔是覺得她錯了兒子也覺得她錯了,她覺得自己隻要將這個問題答對裴二叔就能既往不咎。
她喝著自己的蘿卜湯,裡麵放了油炸了蔥花,還點了兩滴香油,裴二嬸覺得簡直就是這世界上最好吃最美味的東西了。
她現在真慶幸當時嫌棄麻煩不好拿,沒有把家裡麵這些油鹽醬醋的一塊兒拿到娘家。
還有這糠了的蘿卜,她也慶幸她上回回家的時候,沒有將這糠了的蘿卜拿回娘家。
晚上裴二叔和明暉並未回家,隻裴瑄和裴瑾回來了。
裴二嬸聞到他們身上沾染到的,還沒散乾淨的油香油香的餅子和肉香味兒,忍不住咽口水。
她以前不說天天吃肉隔兩天也至少能吃一頓肉,現在感覺上回吃肉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就覺得特彆想吃。
可對著倆兒子張口,她又覺得沒臉。
尤其是,她很清楚他們是在靈曦那邊吃的,空手回來的,她現在就算是張口了他們也變不出來。
她心裡麵忍不住又想,要是家裡麵的肉沒有都拿去娘家就好了。
她往他們身後瞧了瞧,沒看見裴二叔,愣了一下。
“你們爸呢,這是路上被誰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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