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次又一次拍飛出去的墨龑也知道了並不是他君父打錯人,而是他君父就是衝著他打的,當即消沉地變回人形,鬱悶地站到一旁,不再插手。
盤儁和司百辛打了一段時間後,或者說是司百辛單方麵打他,而盤儁一昧躲閃並不還手,讓司百辛頓時感到無趣。
司百辛自知現在的他根本弄不死對方,因此麵色如墨地收了手。
他一收手,盤儁自然也不會再動手,相反他還反過來和司百辛打了聲招呼,並給了他一顆人頭大小的金色海靈珠。
司百辛看著對方遞過來的海靈珠,臉都青了。
他的本能瘋狂地叫囂著想要,但理智卻清楚地警告他,那是仇人的東西,不能接!
本能和理智一番纏鬥後,最終是仇恨占了上風,一臉陰沉地拒絕了。
縱使那顆海靈珠非常閃耀,本能也希望能夠得到,但這種死物,永遠都比不過他的父母親人們。
凶手雖然並不是盤儁,但他卻是導致他父母親人死亡的起因。
司百辛其實更想殺了罪魁禍首,隻是真正的禍首早就死了,所以他把賬算到了盤儁的身上,他並不覺得這是遷怒,因為對方並不無辜。
報仇的事他沒讓臨淵宗插手,他與盤儁是私人恩怨,臨淵宗要是插手了,那就會上升到東極海域和臨淵宗的仇恨了。
宗門是他的家,因此他不打算將宗門牽扯其中。
盤儁看著不再理會他的司百辛,知道自己並不受歡迎,因此禮貌地和喬鶴等人點點頭,接著又和紀南弛寒暄了幾句。
末了,盤儁突然道:“吾兒既被貴宗弟子垂釣而來,那便是命中注定的緣,既如此,貴宗可否能將吾兒收於門下,全了這份緣?”
這話一出,紀南弛簡直是如芒在背,倒不是因為盤儁的話有什麼不好的,而是周圍臨淵宗的人此時將眼神化為了刀,紛紛往他身上紮。
司百辛和盤儁之間的恩怨他自然清楚,更彆提臨淵宗還是個非常護短的。
紀南弛有點擔心,臨淵宗會不會因為盤儁而遷怒他,從而扣他靈石,或者一段時間不找他們淩霄宗做同伴之類的。
他剛想斟酌話語委婉地拒絕,一旁的墨龑不可置信地道:“君父,您怎能讓吾留在這裡!當初他們幾欲殺吾。”
隨後又指著站在一旁,安分看戲的沈唯道:“尤甚者,此稚子,初欲烹吾以湯,幸吾機智,若非然,君父至時,恐唯餘吾屍矣!此等仇敵之行,君父所言之緣,莫非口腹之遇?”
沈唯:……
機智這點,有點難評,況且,他這不是沒吃上嗎?
紀南弛聽到墨龑的控訴,頓時身形一僵,這事確實是他們淩霄宗理虧,剛想道歉,卻聽盤儁冷聲問道:“汝可有恙?”
聽到盤儁的詢問,墨龑回道:“兒臣無事,但……”
“既無事,便無需再提。”盤儁沒等墨龑說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墨龑有些不服氣,還想說什麼,但看著盤儁那冷漠的神色,也不再出聲。
【嘖,這父子倆的感情是不是有點塑料了?這個龍君看上去並不喜歡他兒子,那他為什麼還要跑過來親自接人?讓屬下來也是可以的吧?】沈唯看出了兩條龍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好奇地問道。
係統聽到後,下意識地掃描了一下對麵的龍父子,隨後沉默了一會兒,回道:【因為龍君不是過來接兒子的,是過來接他爹的。】
聽到係統這話,沈唯懵住了:【什麼玩意兒?】
【那條小黑龍才是那條大金龍的爹。】係統再次說道。
沈唯:……
沈唯知道係統不可能無的放矢,所以那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