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灰藍色拖家帶口的民眾中偶爾兩道軍綠色顯眼極了,就見那身影快步走來。
“爺爺,媽,三哥。”
“哎爺爺的寶貝乖乖,行李跟你三哥,外麵冷咱上車,”周其深笑的臉上每一根褶子都舒展開了,牽著就往轎車裡去。
“卿卿快上車,吃了沒家裡做了你愛吃的雞湯餛飩,”葉建榮女士眼裡都是慈愛,“三河趕緊拎著行李,你妹妹累了。”
“知道了媽,”拎著行李,一瞬間疑惑這都放了啥怪重的,放在後備箱上車。
上車時候隻能和司機坐在前麵副駕駛,扭頭就是自家老爺子笑的一臉不值錢的。
“坐了這麼久車,累不累?”
“等會再路口停下記得你愛吃哪家的烤雞,買上一隻,都是我孫女的。”
“不累,那誰也不給,媽沒去文工團?”
“沒去你要回來年前請了幾天假,你不愛吃媽做的包子?餡調好了中午吃。”
“我就愛吃這個,辛苦媽媽了。”偏頭在周其深耳邊小聲道,“我帶了虎骨酒專門給你的,彆人都沒有,”滿臉認真。
“好,老邢開快點,”還是他大孫女好。
長的像她奶奶,脾氣也像。
“是首長。”透過後視鏡看向中間女郎。
“卿卿剛下車,來吃烤雞蛋,特意給你拿的,”周世河從兜裡掏出來遞過去。
不刷刷存在感都不知道他是誰。
“三哥真好,還記得這個,”接過。
“那是,”周世河摸了摸頭發滿臉得意。
“三河你偷偷用家裡雞蛋了?”葉建榮女士冷了臉,“還能鹽罐子烤的?”
“啥叫偷偷?我光明正大好吧?”
要不是前麵有車座擋著,周世河還的挨打,從小到大都不記得,就為吃口烤雞蛋。
“媽,”扒開殼,“嘗嘗是不是好吃。”
路上的樹影和人影被飛快地甩在後麵,進了軍區大院,在一棟二層小樓前停下。
“呦,元卿回來了啊?”隔壁鄰居笑眯眯的問,“這長的真是越發的俊了。”
“你就誇她吧,風塵仆仆的,”葉建榮笑眯眯的回了句,“回去洗洗等下吃飯。”
進到客廳,周其深心不在焉的看著牆上的畫,很期待孫女帶回來的酒,想著等會怎麼說才不會讓孫女覺得丟人?
桌案上擺著雞湯小餛飩,烤雞,春餅,黃瓜絲胡蘿卜絲,隨時都可以開吃。
拎著行李送回二樓的周世河手裡也多了瓶虎骨膏,打開倒是比紅花油好聞。
“妹兒,酒沒我的?”挑眉,拋著藥膏。
“等晚上我悄悄給你,現在隻有老爺子的,”說的俏皮合上皮箱塞在床下。
酒瓶就是普通陶瓷的,不說完全看不出是虎骨酒,隻以為是假冒偽劣產品。
“年前意外遇見的,整副虎骨難得,嘗嘗和你平時喝的一樣不,”推了過去。
“哎,你小心點,這同仁堂賣的貴了。”嘴上怪罪,接過酒杯細細的品著。
本以為就是假冒的,他嘗嘗就成,結果那口感簡直了,一杯入肚那腿寒氣都退了。
眼睛就是亮了起來,好東西啊,她孫女果真青出於藍勝於藍,比她奶奶出色多了。
“爺爺我下午需要出去一趟,”一口一個吃著餛飩還不忘誇她家母上做的好吃極了。
“去吧,”美滋滋的喝著小酒計劃下午出門炫耀,他家孩子懂事惹了人能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