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相對的周家樓上，九璃端坐在窗前，手裡搖晃著剛配出來的恢複藥劑，兌在精致的瓷瓶裡麵，打了個哈切上床睡覺。
半夜就被院長一個電話呼醒，襯衣都沒燙，皺了吧唧的到了樓下，短發淩亂。
“又怎麼了？”
“上車，還要去接另外幾個主治醫師，”
車上已經坐了兩個離得近的，也是雞窩頭，穿著皺了的衣衫，爬上副駕駛睡覺。
急診室，蔣老手裡握著最近的情報，躺在病床上都沒忘記本職工作，誰都不能打擾，隻慘白的臉色無聲的說明他們的病號。
“蔣老頭上有顆子彈，之前沒有發現現在位置偏移，常常引起頭疼，開顱手術在這的醫師都能做，這是身體報告輪著看。”
在急診室站著的九璃是最年輕的一個，但經驗和能力卻是最強的一個，也是最後看的報告，幾人對視，這手術不能做！
“蔣老上了年紀，這樣的手術最低五個小時，再加上器械落後，危險係數極大。”
“我也是這樣認為，術中感染和恢複，會大大拖累蔣老辦公，需要完全寂靜的環境來恢複身體，可國家現在還需要你。”
“不止因為這個，國家騰飛，特務和奸細還沒有完全處理乾淨，蔣老要是做了那誰還能壓得住那些人？”
你一言我一語從各個角度說著，心下顫抖，他們是能做但是危險太高，平時都是普通人死了就死了，這可是蔣老啊。
做成了好說一戰成名，要是死在手術台上那責任誰付得起？
“你說依照現在的情況這手術我要是不做還能活多久，要是做了能活多久。”
蔣老略微沉吟，手術成功能活三年五載就值得他去冒險，看向沒說話的女郎。
“不成功最多三個月就會遊離大腦，手術成功好好養著少操心最低五年。”
“周主任這不是你說了算的，手術誰來做？中間出事算誰的？還有責任誰付？”
“行了爭什麼？元卿要是你來做成功率多少？”院長嗤笑他就沒指望過這些人。
“八成，不過全部聽我的，蔣老現在身體不足以支撐開顱手術，還需要進補。”
“那就按元卿說的來，”蔣老含笑的點火，“我這身子就交到你手上了。”
“為了混淆視聽，我已經安排同樣病症的人住在軍區醫院，醫院全部戒嚴，”院長保證，今天來的醫師沒有一個能回去。
“可，時間宜早不宜晚，定在三天後，測試蔣老血型通知入住醫院隨時待命。”
“你說的我明白，”院長點頭，他之前也是軍醫出身基本上都知道的，“我們在商討一下細節，手術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軍區醫院這台機器徹底動了起來，率先迎來的就是周圍被駐京市軍區圍了起來，周鉛華親自帶隊在醫院各處巡邏，一隻蚊子都不會放進去，緊接著許進不許出。
小護士忙著檢查各種藥劑，血型相同的足足有三十多個人在病房外麵等待。
作為主治醫師的九璃手裡的糖就沒有缺過，商定了最頂尖的助手團，每一個單獨拿出去都能獨當一麵。
院長都是其中一個助手，就怕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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