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後麵的董老爺子保持沉默,喝著今年被孝敬來的大紅袍,他的寶貝疙瘩從國外戰場上退下來落的一身是病,這還沒過幾年安生日子,再去?那不是挖他的心肝?
可麵臨的形勢又讓他痛徹心扉,讓他必須的在國與家之間作出選擇,沒有國哪來的家?隻手上端著茶杯的動作緊了緊。
“來,喝茶喝茶,就是話話家常,”顯然料到董老爺子不好選擇,要是非去不可,他寧願相信董老爺子可以自己去拋頭顱灑熱血,也想讓自家姑娘在家裡金尊玉貴的養。
上了年紀的老人一般都比較感性,這個他理解。九璃拉了把椅子坐下,接過茶,舉手投足間絲毫看不出當年的淩厲殺伐。
“陳隊無事不登三殿,有什麼家常?”
“這不是許久未見來認認門?不歡迎?”顧左右而言他,“隊瓜子熟了給你做的糖。”
眉眼染上猶豫,糖?瞬間平靜了下來,伸手接過,指尖剝開糖紙,又揣在兜裡。
“陳隊也學會拐彎抹角了?”試探她?
“寧安你跟元卿聊,我就不摻合了。”董老爺子看了看陳寧安,一瞬間就明白自己是個多餘的,沉聲道,從書房離開。
氣氛瞬間凝滯,陳寧安摸著茶杯,不知怎麼開口,緬因邊境那邊的事兒太大,暗中潛伏一批批過去卻沒有成功的。
還想著董老爺子留下緩和個氣氛,這倒好好像看出來直接出了門。
“從國外戰場上退下來,應激性精神障礙症好了?”抿了口茶,轉而問。
“尚可,你可不像是吞吞吐吐的人,幾年不見倒成了上位者說一句猜三句的,”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我需要你歸隊,雲省人口拐賣器官移植毒品販賣形成巨大的產業鏈,對於國內極為嚴峻。”
“掌握的消息來看市麵上至少三家上市企業摻合其中,甚至為虎作倀,派過去潛伏的人十不存一,”陳寧安一臉嚴肅。
“你要我做什麼?”她可是參與過不少金融峰會,要是有心完全能知道她是誰。
“扮演買家和毒販進行交易,如果可以最好拿到位置,我們會派人跟著,”
“其中的危險性不言而喻,他們的殘忍和凶險程度不亞於在國外執行任務。”
“交易過程中你隨時有可能會暴露,”女子暴露麵臨的處境比男子更加危險。
“我從不碰觸這些,你以為他們會信?”麵色微沉,“說給你你信?”
“商人逐利,有百分之三百就敢踐踏一切,我能信不會同流合汙的商人唯有你。”
曾經在戰場上的血玫瑰,忍耐毅力能力無一不是上上選,家境背景都不會背刺。
“看來陳隊是吃定我了?”撩了撩長發,“可以,不過你們的人必須乖乖聽話,要是出了什麼事彆怪我沒提醒,我不負責。”
“行,還要保證所有交易不會流入市場,資金報銷百分之五十。”鬆了口氣。
“隻要有回報就會有人去做,要找出所有的並不現實,陳隊你得清楚。”
“自然,目標是盤踞在雲省數十年最大的犯罪團夥,稍後我把資料發給你,”
“另外過去之後會有人在機場接你,行動代號誅邪,跟老爺子告個彆?”
“找個人陪我演場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知道什麼意思,嗯?”吃下揣在兜裡的瓜子糖,人注定有所為有所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