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璃進門,得到消息的希芸就圍了上來,欲言又止的準備和自家聖女告狀,那小子敢做出這種事明擺著就是有二心。
她可得讓聖女擦乾淨眼睛,早就知道秦少主那隻花蝴蝶不安分,就知道招蜂引蝶,還跟她講伺候的活兒,她都快沒地方去了。
於是關於花枝招展花蝴蝶秦臨鈺和不甘寂寞蘇荷間發生的事在希芸口中重複。
‘蘇荷含情脈脈眼神直勾勾的幾乎能夠拉絲,穿著聖女往日最喜歡的紅色勁裝。’
月光籠罩著湖麵,蘇荷出現在秦臨鈺去廣場的必經之路上,小橋流水美人入懷,蘇荷可謂是算計的清清楚楚,就是可惜了這次的對象算計錯了,要不然還真有可能成了。
“說重點。”九璃走在首位上坐下,擺弄著手腕上戴著的桃花藤蘿鐲,語調平靜。
“是。”希芸隻覺得後背發涼,該死的到底是誰在算計她?還是加了不少形容詞。
‘蘇荷腳下不穩朝著秦臨鈺撲了過去,卻被秦臨鈺一腳踢開,隨著撲通一聲落入了湖麵,蘇荷卻是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秦臨鈺轉身就走,隻是衣擺上沾染了些腐蝕之水。’這也是換了衣服的真相。
“通知下去讓人查,敢在乾元劍宗挑事是嫌命長了。”九璃眉眼冷了下來,話裡都帶著殺意,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
“是。”希芸得令轉身出了正殿,心裡鬱悶,她怎麼覺得聖女生氣的是腐蝕之水?
而不是因為蘇荷勾搭秦臨鈺?看來還得想個辦法,總不能真的讓秦臨鈺搶了自己的過,他倒是舒服了,自己不就丟了飯碗?
“腐蝕之水?”正要打坐修行的虞寕被心腹叫了出來,本來還麵帶煩躁,聽的腐蝕之水幾個字就變得極為清醒,眼睛閃閃發光。
“是的,宗主,腐蝕之水,這次敢對秦少主動手,下次就敢對您動手。”心腹一板一眼的說著事實,而且這東西很久沒有出現過了,這次出現天知道是誰乾的。
“九璃那什麼動靜?”虞寕麵不改色,似乎這根本不能讓他有所動容。
也是,虞寕修行到如今什麼樣的大場麵沒看過?就這也就是灑灑水了,小事。
“聖女安排人去查,”至於安排的是誰,這個他不太清楚,麵上有些尷尬。
“這件事就交給九璃去辦,”虞寕話沒說完就被心腹打斷,虞寕眼裡帶著點無奈。
“宗主,那我去做什麼?”這事不應該交給他去辦?他就是靠這個吃飯的好吧???
“你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彆這麼毛毛躁躁的,宗門內外仔細排查一遍。”虞寕指尖敲了敲桌案,目光幽深,“名單不必上報,海域鮫人秘境還有寶物,讓他們去。”
鮫人秘境?心腹低眉,原來如此。
“是,我這就去安排。”笑著退了出去。
“有什麼重要事立刻來報。”虞寕望著心腹離開的背影,再次開口。
緊接著盤膝而坐,閉上眼開始修行。
“是。”隻腳步微頓,慢慢走了出去。
荒古聖地所住的客院。
秦臨鈺隨手將早上的蓮紫色外袍丟在玉盒上,沾染上腐蝕之水的地方滋滋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