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目光落在華側妃身上水紅的衣裙和頭上的牡丹發簪,默默的移開視線,這野心幾乎是昭然若揭,莫不是覺得王妃沒手段?
“華側妃昨日辛苦了,往後同為伺候王爺的,還要記得規矩才是,”九璃抬手。
一旁伺候的小丫頭捧著托盤,其上放置著赤金鑲嵌瑪瑙花鳥魚蟲紋的石榴簪。
華側妃恭恭敬敬的接了簪子,心裡則是回想著父兄和她的交代,入府之後尊重王妃,切莫要與她爭執,韜光養晦更好。
“妾身多謝王妃教誨,定當銘記於心。”花鳥魚蟲是敲打也是警告,或許是告誡。
李庶妃憋憋屈屈的坐在右手第二位,看著新人後來居上,麵上流露出少許不滿。
“朱側妃今日告了病假,並未前來,你也認認人,”九璃看了眼華側妃,道。
而坐好的華側妃本來自信於顏色出眾,在看到首位仙姿絕色,瓊花玉貌的王妃有了少許自卑,怪不得王爺喜歡,原來如此。
‘華側妃果然不愧是花容月貌’看清楚正臉,眾女就明白來了一個強勁有力的對手。
礙著有新人在,九璃說了幾句規矩就開口讓眾女離去。
景王隻是在華側妃院子裡停留了三天,繼續投身到了繁忙的政務內。
華側妃入府就好像一顆並不起眼的小石子,沒有帶來更多的動容。
而政通帝的身體似乎好了起來,卻在九月病的更加重了,後宮都由皇貴妃把控。
“水顏,”政通帝半夜醒來,伸手撫著洛水顏滿頭華麗的珠翠,“你怎麼沒去歇息?”
“妾身放不下陛下,”洛水顏掩蓋住眼裡的寒光,麵上越發柔弱,“陛下喝點藥吧?”
“不用費心了,”政通帝喘了口氣,“我的身體我清楚,就是放心不下你。”
洛水顏捏緊了手,難道想讓自己陪葬?
“去傳,景王進宮,丞相,”政通帝拍了拍洛水顏手腕,看著旁邊的劉遠道。
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回光返照。
洛水顏麵上哭得不能自已,卻是聽從政通帝吩咐的走出去,和劉遠眼神劉遠交錯。
三更,王公大臣紛紛進了宮門,九城兵馬司全體戒嚴。
就在這近乎平常又不平常的早上,舊皇龍馭賓天,卻沒有讓洛水顏陪葬,反而下了最後一道聖旨,姮皇貴妃立為皇後。
提拔景王一派人,替景王掃清障礙。
才放心的看了跪在身前的眾多皇子一眼,透過門似乎能看到他統治的江山。
閉眼,放心的離去,下一刻哭聲震天。
次日一早,眾女齊聚正院小花廳,正說著京中流行的妝容首飾,掩蓋著不安。
蘇樺一臉悲戚踉踉蹌蹌帶著人從外麵衝進來,利索的一個滑跪跪在九璃身前不遠。
九璃張口就要斥責蘇樺的規矩,就聽。
“陛下駕崩!”壓製著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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