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璃翻看了一頁雜書，懶洋洋的抬眼瞥了一眼，目光裡帶著有事就說的意思。
“大老遠的叫我來給你教夫郎文學，你這是打算培養一個男狀元？”崔婉君靠在椅背上，笑裡帶著調侃，“據我所知燕王素來冷情，你什麼時候兒女情長了？”
“現在的你可還是之前那個運籌帷幄，誌在江山的燕王？”崔婉君說的並不客氣。
沒等九璃說話，繼續開口。
“我記得你之前喜歡的可不是這個類型，京中相國的嫡子你不是挺喜歡的？這還能說變就變？你可不能對人家不負責啊？”
“這小公子氣性大點的說不定就直接自殺了，”崔婉君翹著二郎腿，看著九璃，“你要是不要我怎麼都能給他找個合適的。”
九璃目光一瞬間的帶上了淩厲，她就說這玩意過來沒有好事，合著計劃撬牆角了？
“這事你想都彆想，”九璃暼過去，“還有分清楚你的身份，隻是過來教人，不是讓你來拐人做徒孫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
“還有本王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閒言碎語，”九璃目光一冷，“但是，本王同相國家那位沒有任何關係，也不喜歡驕縱無度而又心狠手辣的，更沒有負責這個說法。”
？崔婉君摳了摳耳朵，她這是再說什麼話？當年可不是這樣的？可是在京城掀起了腥風血雨，你說你對人沒動心思？
不是，這說出去誰信啊？？？
“真沒動心思？你這小女娃嘴裡沒有一句實話，你之前還是我的學生呢，跟我有什麼不能說，”崔婉君坐正身體，滿是八卦。
“自然沒有，我像是那麼膚淺的人？”九璃說的漫不經心，“所以你是來質問我的？看來你對我送給你的這個小徒弟很滿意？”
“努力上進而且還知趣，可比那幾個小女郎好多了，我怎麼能不滿意？”崔婉君翹著二郎腿沒動，“哪裡算是質問？”
“我最多是替徒弟考校一下未來妻主，你們的關係我可是不承認的，”崔婉君繼續吊兒郎當的說著，卻是離得遠了些。
“你承不承認能影響到什麼？”九璃不甚在意，“你這師傅還沒到那個地步呢。”
這話戳的崔婉君目光微微一變。
“你還真是，”搖了搖頭，“你有空來這說我的問題，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和江小公子坦白，好端端的貴人怎麼變成了皇家子弟？”
她不是知心的好師傅，這人就是個知心的好妻主了？兩人半斤八兩有什麼好說的？
“這就不用你這外八路的師傅管了，”九璃單手撐著額頭，“你來就是為了說這？”
“當然不是，”崔婉君正了神色，“我來看看你有沒有被這溫柔鄉給磨平了性子。”
“還有沒有當年的殺伐果斷，還是不是那個野心勃勃的燕王，”崔婉君目光裡帶著刺骨的涼，“還配不配做我們的主子。”
“不過現在看來，燕王還是那個雄主。”
語氣裡帶上了滿意，不止朝堂之上在選皇女，她同樣需要選一個，與其選擇那些並不相熟的皇女，不如選自己這個徒弟。
野心，能力，手腕一個不缺。
“你們的主子？”九璃眸光一轉，“你們的主子隻能有陛下一個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