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未明把手中的名單遞給錦朝朝,“你看看,想不到你身邊的小娃娃,竟然有如此好的眼力。”
司冥夜湊到錦朝朝身邊,伸著脖子看,“哇哦,我得了第一名。姐姐,我真是太厲害了。”
錦朝朝看著司冥夜雀躍的樣子,眉頭緊皺,嚴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老實交代,這是你自己獨立鑒定的結果嗎?”
司冥夜噘嘴,一副心虛的表情,也不說話。
這時候聽到動靜的薄霽走了過來,在看到名單上的頭籌是司冥夜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張爺爺,這小子作弊了。他肯定是抄襲了我的,你看他選的東西,和我選的很像。”薄霽眼神陰鬱。
雖然錦朝朝是張家的貴客,但也不能搶他的第一名。
先不說第一名能得到三件古董,就是今日得到的名利,也足矣讓他在湘市混很多年。
今天他把薄零弄來,不能給彆人做了嫁衣。
這時候名單隻是統計出來,還沒有公布。
這邊的動靜,引來很多人圍觀。
錦朝朝滿臉威嚴,看向司冥夜問,“是不是你抄了他的?”
司冥夜冷哼一聲,雙手抱胸,瞪了眼薄霽,滿臉不屑道:“我才沒有抄他的,這個青花瓷大肚瓶是薄零選出來的。還有這個銀鑲玉的首飾盒,也是薄零選的。憑什麼他可以霸占彆人的鑒定成果,我為什麼不行。”
“你……簡直滿口胡言,這明明是我自己鑒定的結果。”薄霽憤怒,滿臉赤紅,同時也心慌的厲害。
這件事隻有他和薄零知曉,這個小屁孩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薄零告訴他的?
好的很!這個薄零,竟然敢背著他陰他。
司冥夜看向錦朝朝,舉起四根手指發誓,“姐姐,我保證。這幅畫,是我自己選的。我是不懂畫,但我感覺這幅畫和咱們家藏書閣裡的那幅畫的風格很像,所以我就選了這幅畫。至於其他兩件,確實是我偷聽薄零和薄霽說話,搶著選的。”
張老爺子翻開司冥夜交上來的統計資料。
他選的那幅畫,是王維的真跡,因為流傳下來的極少。
所以這幅畫一般人根本認不出來,就算看到了,也不敢認確定是真跡。
張老爺子忽然笑出聲,“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錦小姐身邊的小童。這孩子有眼力,能在幾百幅畫中,選中這一幅,足矣說明他的觀察力很強。就憑這一點兒,這頭籌給你算是公平。”
因為這幅畫的價值,已經超越了現場所有真跡的總價值。
張老爺子帶著眾人來到王維的畫作前,錦朝朝驚訝地看向司冥夜,“這幅畫確實和家裡的那副有異曲同工之處,你竟然能認出來,是我小看你了。”
司冥夜嘿嘿笑,“姐姐,我說了,不會給你丟人的。”
薄霽見大家都在欣賞這幅畫,心裡非常著急,“張爺爺,我選的那副畫是真跡嗎?”
張未明就不喜歡薄霽身上那股輕浮勁兒,看著還沒一個孩子給人的感覺舒服。
他翻開張未明的鑒定成績,然後走到畫作前開口,“這一副是齊老的真跡,但因為有損壞,有修複的痕跡。如果講價值,這幅畫遠遠不及王維的真跡。”
薄霽皺眉,“張爺爺,司冥夜偷了我的鑒定,青花瓷和銀鑲玉首飾盒,不應該作為他的成績。”
張未明見他提起,頓時反應過來,“剛才司冥夜說,他是抄了薄零的鑒定,現在你又說他抄了你的,到底你們誰抄誰的?”
司冥夜有恃無恐走上前,笑嘻嘻道:“準確來說,是我和薄霽一起抄了薄零的鑒定……不對……是薄霽根本不會鑒定,全靠薄零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