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一天一夜。
徐家的後院已經被一片白呃呃的積雪所覆蓋,大概有二寸多厚。
徐三拿著大號的竹製掃把,奮力的扒拉著雪。
掃雪這活還真累,關鍵是家夥式不好使,大掃把掃不乾淨,而且還有一個搞破壞的。
田雪坐在小馬紮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樂嗬嗬地看著徐三掃雪,不時地還把瓜子皮扔在地上。
“彆看著了,怎麼還不過來幫忙!”
“我是傷員!”
“就算你是傷員,不勞動,那也彆搞破壞啊,瓜子皮不會扔一堆嗎?”
“我出錢了,我樂意,要不你就還錢?”
田雪伸出小手,一幅討債婆的嘴臉。
“不還!那是你給我的!”
“哼,騙子!”
難得看徐三嘬癟的樣子,田雪很開心,她自從落難在徐三家就沒安生過。
不是提醒吊膽,就是被氣的肝疼。
不過還好,徐三雖然嘴上陰損沒把門的,但是手腳還是老老實實的,即使自己給腳上換藥,他也是有意回避。
出了一身汗,徐三終於把雪掃完了,還順便堆了一個雪人。
不過在堆雪人的時候,田雪還是幫了不少忙,雖然拄著棍子一瘸一拐的,但也比開始的時候看起來靈便多了。
牆頭梭梭作響,徐三對著還在玩雪人的田雪小聲說道“快躲起來,彆讓我媳婦看到。”
田雪狠狠地瞪了他的一眼,也不說話,知道她現在是個見不得光的人,於是扶著牆一瘸一拐地進屋了。
小梅子瘦小的身形出現在牆頭,使勁的揮著小手“徐三叔叔,你在乾嘛呢?我剛才聽到好像還有彆人的聲音。”
“你聽錯了,那是狗叫。”
“哇,好大的雪人,我能下去玩嗎?”看到院子裡的大雪人,小丫頭頓時就起了貪玩的心思。
“問過你娘了嗎?”
“沒問呢,我娘找你有事!”
“你娘?”
徐三疑惑,隔壁馬翠是個寡婦,平時很注重名節的,一般不會無緣無故的找自己這個偽軍。
“對,我娘和另一個阿姨。”
還有一個,徐三不禁想歪了。
“什麼事?”
“不知道。”
“好嘞,你等著,我這就過去。”
說著,徐三也搬來了新訛來的梯子,搭在牆頭,和小丫頭來了對臉。
小丫頭用指了指手自家後院的一間屋子“我娘就在屋裡。”
“好列,那我這下去了。”
“嗯,”
徐三順著牆頭,翻過院牆,再順著小丫頭的梯子來到了馬家小院。
“走,這邊。”
沒等徐三仔細打量小院,小丫頭就拉著徐三的手走進屋子。
馬翠蘭家的格局與徐三家不太一樣,一間房,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