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瑾的態度讓徐三有點不適應,就好比正在夜場hpy,對麵的小姐姐忽然拿出財報跟你談工作一樣。
徐三用手指彈著桌麵,思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片刻後,徐三停止了敲擊,轉頭看向唱昆曲的藝伎,說道,“確實很無聊,我是來找樂子了,是來享樂的,聽著這伊伊呀呀,說實話,我都困了。”
花澤瑾環視四周,發現周圍的客人的注意力幾乎都沒在舞台上,而是在身邊的女人身上。
看過之後,她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也注意到這個問題,所以加了不少華夏本土節目,比如現在台上的正在表演的《思凡》。”
徐三冷笑一聲,眼神中帶著不屑,問道“這叫昆曲?”
花澤瑾沒有馬上回答,因為她覺得這個問題超出了她的認知。
“我在華夏也呆過一段時間了,在青樓也聽了不少昆曲,不比大家,恐怕她連普通勾欄之地的窯姐都不如。”
徐三的話不好聽,把勾欄的窯姐和藝伎相比,讓她心裡不舒服,雖然都是出來賣的,但是在她的潛意識中,她的東瀛血統要比較高貴一些。
(小日子傳統的藝伎確實隻賣藝,如果想結婚都要隱退,不過現在反正作者也不清楚。)
花澤的臉色不好,但是她還保持微笑,隻是現在的笑容要比剛才僵硬了許多。
調整了一下心態,花澤瑾繼續說道“先生的話是不是有點過了,把我們的藝伎與華夏窯姐相比?”
“嗬嗬!”徐三又笑了。
“這次先生又為何發笑?”花澤瑾問道。
“是有點過了,相對與華夏的窯姐。”徐三說著便把目光投向了台上的藝伎,“也許她們更為淒慘。”
聽了徐三的話,花澤瑾的身體微微一顫,“先生似乎知道點什麼?”
徐三再次笑了,把空著的酒杯推到花澤瑾麵前。
滿酒後,花澤瑾把便把酒杯雙手遞了過去。
徐三端起酒杯,一口乾掉,“我能知道什麼,我是來找樂子的,是花錢來享受的,我說的淒慘,是說她們”說著徐三再次把目光投向台上的藝伎,“收不到錢,相對與窯姐,不是更淒慘嗎?”
“也不是收不到,客人的打賞,她們隻需要上交一半就可以了。”
“那剩下的,換成軍票嗎?”徐三又把酒杯推了過去。
花澤瑾端起酒瓶,給徐三倒滿了酒,推了過去,“先生果然知道很多。”
“我是記者嘛。”
“那先生可要管好自己筆,不然在這異國他鄉,很可能遇到什麼意外。”花澤瑾隨和的說道,但是這再簡單不過的威脅他還是聽的出來的。
隨著西方文化的不斷衝擊,藝伎行業很快在曆史巨變當中衰落下來,雖然她們在不斷學習其他國家的舞蹈自救,但是更多人實則淪為失足少女。
抗戰時期,鬼子成立了名目繁多的愛國婦人組織,而這些組織大部分都是有軍方暗箱操作,最終目的是將這些藝伎騙到華夏(或者其他戰區),然後強製讓他們
實際上,這些藝伎真的要比窯姐淒慘的多!
而徐三有意無意的點破了這點,為的就是試探,試試這裡的水,還有眼前這個花澤瑾的態度。
點到為止,徐三也不打算繼續刨根了,不然他真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