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五日,太遠,西羊市街,陸軍總醫院。
徐三從床上翻身坐起,隨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襯衣,套在了自己赤裸的上身。
扣子並沒有係,而是直接下床,穿上了鞋子,漫步走到了正在整理病例的花澤瑾身邊,雙手輕輕地按到肩膀上,說道,“小瑾,辛苦了。”
花澤瑾並沒有說話,隻是在認真的書寫病例。
幾分鐘後,她停下了筆,“沒有問題,你的病應該完全好了。”
“完全好了?小瑾,你是不想在為我治療了嗎?還是不想見我了。”徐三傷心地說道。
花澤瑾沒有接徐三的話,而是嚴肅地說道,“目前的檢查是沒有問題,但是你也不能掉以輕心,定時過來體檢是必要的。”
“定時?是天天的嗎?”徐三問道。
“一個月。”花澤瑾淡淡地說道。
“一個月嗎?是不是太久了,如果我發現身體不適了怎麼辦。”徐三語氣輕柔,帶著一點曖昧,柔柔地說著,同時按在肩膀的手緩緩地下滑,企圖向著峰頂攀爬。
可是
他的手僅僅動了一下就被花澤瑾掐住,輕輕的一翻,徐三就感到一股力量順著手腕傳來,雖然力量不大,但卻巧妙的破壞了他的中心。
一個趔趄,徐三順勢撲了過去。
花澤瑾鬆手,離開了椅子。
“咣當~”
隨即,徐三的腦袋磕到桌子上,發出“咣”的一聲。
徐三捂著腦袋,一臉委屈,眼淚汪汪地盯著花澤瑾,帶著一點哭腔地說道,“你欺負我。”
花澤瑾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走向了窗邊,推開了窗戶。
一陣微風徐徐而入,帶著草木花香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白色的窗簾隨風漂擺,劃過了她那白皙的肌膚。
花澤瑾笑了,淡淡地微笑好似風中的百合,敘述著一段動人瑣事。
笑容一閃而逝,花澤瑾再次恢複了他那波瀾不驚的表情,轉身看向可憐兮兮的徐三,“沒事了,你先出去,我還有彆的病人。”
被下了逐客令的徐三並沒有動彈,而是伸手拿起了另一本厚厚的病例。
花澤瑾有心阻止,但是徐三卻已經翻開了手中的病例。
“董金寶?就是那個炸彈狂魔?”隨手翻著病例的徐三開口問道。
“嗯!”花澤瑾隨意答了一聲。
翻動病例,徐三發現自己大部分看不懂,可是他卻依然認真的翻著,並且認真的記憶下來。
董金寶就是沈春涼,從病例上,他的狀況並不怎麼好。
大部分時間都在暈迷,即使有清醒的時候也是胡言亂語,四六不搭。
因為腦電圖機被徐三弄壞了原因,現在沈春涼最終的病情還不能最終確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