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神,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啊?
說起來,今天我看到你來,還以為你是自己人。
讓我好一陣開心。
沒想到搞半天是個親屬。
鬨個大誤會。
不過,親屬也算是半個自己人,沒差。”
排兵布陣端著杯高度白酒走到房間小角落,看著半躺在真皮大沙發上正在那裡一杯一杯白酒當水喝的白小文,醉醺醺的笑著搭茬道。
“我哪有什麼心情不好,就是這兩天一直沒睡好覺,稍微有點乏。”
白小文喝一口酒,然後雙眼無神開口,說完又灌一大口酒。
“懂,男人嘛!有那麼一個哇塞的女朋友把持不住很正常。腰膝酸軟夜夢盜汗能理解。
嘿嘿嘿,要不要我給你推薦個配方,保證你一夜一次一次一夜,讓你徹底征服我們家扶光大佬的身心!”
排兵布陣醉醺醺的大嘴一咧,攬著白小文肩頭笑得賤兮兮,怎麼瞅怎麼像個電視劇裡的買藥郎中。
“算了吧,這些個好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自己用吧!”
白小文看眼排兵布陣,然後滿臉無語的喝一口酒。
“哎,不過話說回來,我本來以為扶光大佬喜歡的人是小白呢!
沒想到走到最後物是人非。
說起來你小子可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要不是那個大傻逼莫名其妙走了,你可撿不到這麼一個長得又哇塞,身材更哇塞的女朋友。
對了,我忘了給你介紹了。
我剛剛說的那個大傻逼小白,就是我們以前那個總是喜歡亂來的老大。
外麵人都叫他戰神墨中白。
其實他就是一個打起架來胡亂瞎搞的大傻逼。
要不是老子替他收拾亂攤子,無雙早就沒了。
狗日的大傻逼,走的時候連個屁都不放一聲。
草傻逼!
大傻逼!
小白,老子好想你!”
排兵布陣看著正被眾人圍著圈灌果酒的花蝶戀雨,說著說著就莫名其妙嗚嗚嗚哭了起來。
白小文看著眼前哭成個孩子的排兵布陣,忍不住眸中淚花閃爍。
擦把淚花,拿起酒杯仰頭咕咚兩口,然後笑著轉移話題道“剛剛你們不是說,在今天以前都以為扶光是個男人嗎?可是我聽你的意思,好像早就知道她是個女的似的。”
“其實我以前也隻是猜的,直到剛剛她說出來我才確定。
雖然扶光這個孩子以前總是用變聲器說話,還總愛沒事跑到女頻調戲公會裡的妹子。
但男孩和女孩畢竟從小生活環境不同,細細看,細細觀察,總是能看出來點蛛絲馬跡的。
像是我們這些搞戰術安排的,沒事觀察隊友習性和性格,早就成了習慣,時間一久什麼都看出來了。
不過,人家一個小姑娘既然想掩飾性彆,我也不好像個跳梁小醜一樣跳出來拆穿什麼。
怎麼樣我聰明吧。
想想還是以前好。
兄弟們湊在一起。
一起吹牛逼。
一起打天下。
可惜走到了最後,因為生活上那些個亂七八糟的糟心事,終究還是分開了。
好兄弟慢慢慢慢就成了陌路人。
再回來。
好像是回來了。
卻終究是再回不來了。
再難回來了。”
排兵布陣半癱在沙發上,眼神迷離的想起自己那天在群裡興致勃勃喊出集會後,隻有這麼區區二十人響應,淚珠子又是止不住的咕嚕咕嚕往下掉。
白小文看著眼前漢子又開始動不動就流淚,張了好幾次嘴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了,我聽戀雨,也就是你們家的扶光大佬說。
你們公會裡麵不是還有一個跟她齊名的,叫做什麼【影子】的,他這次怎麼沒來?”
白小文看著眼前趁著酒醉跟自己這個陌生人吐露心聲的排兵布陣,心中措辭半天,終於問出了那個人的消息。
那個同扶光一樣,默默站在自己身後的人。
當年無雙公會那些個老兄弟,一一離開網遊界,十去七八,隨著扶光跟著父親出走國外,成為了壓垮白小文的最後一根稻草,令網遊界一代君王,黯然退場。
當年事誰對誰錯無法言說。
白小文每每夜不能寐,念及往昔。
【影子】那個模模糊糊的身影便不由首當其衝出現白小文眼前。
那個男人也是白小文為數不多覺得對不起的人。
扶光因為家事離開,起碼跟公會裡麵的人做了道彆。
不止扶光,任何一個離開的人都跟公會其他人做了道彆。
唯獨白小文自己的離開,不言不語,不聲不響。
突然就沒了。
兩個最好的朋友接連離開,影子心中感受如何。
白小文每每念及此處,心中都不敢繼續深思,隻覺愧疚。
“影子?”派兵布陣聽到白小文突然提起影子,表情微微一愣,繼而神情一黯。
笑道“影子的話,我前段時間剛跟他在現實世界裡麵見了一麵。
當時我想喊他一起來的。
可是那個孤僻的家夥跟我說,那個懦夫都不在了,公會也不在了,連個空架子都沒有,沒什麼好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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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也就沒來。”
排兵布陣說完這句話,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四仰八叉往真皮沙發上一躺,徹底放飛自我。
開始在那叨叨念念,罵罵咧咧。十句裡麵有九句半是在罵墨中白大傻逼。
白小文看著排兵布陣這個熊樣,心裡就像是被紮了一圈鋼針,心裡又疼又酸,眼眶不由自主的跟著微微泛紅。
可是現在的他根本沒臉,也沒勇氣,突然在這個氣氛還算好的宴會上,突然蹦出來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現在的他,實在不知道說出真實身份後,自己該怎麼去跟花蝶戀雨相處。
想了一圈,他還是覺得維持現在的模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