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段時間,易誠每日都跟穆三姑等人在這空洞中布置陣紋。
石柱完成了,還有洞頂,洞頂完成了還有地麵,一連十來天,洞內差不多都布上了陣痕。
這種機械性布陣的日子無聊是無聊,不過通天門似乎並不急,也沒人來監工催進度什麼的。
陰笑人石樂山每日出現三次,除了帶人送飯補充材料,就是讓易誠等人下工休息,偶爾陰惻惻的笑兩聲,倒也不做什麼讓人反感的事。
熟悉對方的套路後,易誠也控製著自己的消耗,每天時不時摸下魚,到穆三姑等人身後看看他們的工作,學習下彆人的布陣手法。
這天,石窟的布陣工作即將收尾,石樂山提前到了石窟,等待易誠等人最後補完陣紋。
忽然,石窟毫無預兆之下,傳出一陣轟鳴,石窟也因此震動了。
聲音和震源明顯來自石窟上方,易誠有些驚疑不定時,石樂山拍了拍手“嘿嘿,大家不用擔心,小問題而已。”
易誠微微皺眉,手上動作不停,將一枚陣心節點材料一掌拍入石槽,接著拍拍手站了起來,屬於他的工作已經全部完成。
‘轟’
又是一聲悶響,石窟再次震動,眾人看向石樂山,這家夥隻是保持陰惻的笑容,沒有任何表示。
此時,黑霧峰北麓一座不知名小山頭上空,正有三艘飛舟懸停。
最高空一艘飛舟外表流光閃閃,整體泛著淡淡青光,飛舟側弦有一個單筆勾勒的簡略宮殿標記,這正是屬於天樂宮的飛舟。
稍下麵兩艘的兩艘飛舟則沒有天樂宮飛舟那麼顯眼,外表灰撲撲,上麵也沒什麼流光,但這兩艘飛舟上分彆有兩位修士站在船頭,各自控製著一隻小錘與一隻小印,轟擊著山頭的崖壁。
兩位修士每次出手,那小錘小印都會帶著耀眼的光輝,如同流星墜地般砸向崖壁,砸的山頭震動不已。
崖壁上附著著淡淡的白光霧氣,每次被攻擊,白光霧氣都會消散一些,如果那兩位修士就這麼攻擊下去,要不了多久,崖壁上的白光霧氣便會全部潰散。
天樂宮飛舟上,一位麵容稚嫩的矮個修士皺眉看著崖壁白霧慢慢消失,眼底有些不甘“羊師兄,我們就這麼看著這散修攻破這洞府?”
這位羊師兄正是天樂宮的羊飛羽,天樂宮年輕一輩凋零的太多,僅剩的兩位煉氣九層修煉種子不敢在外帶隊做任務。
羊飛羽是掌門韓琦的三弟子,因此,雖然才煉氣八層,卻也成了天樂宮年輕一輩在外活動的領頭人。
剛說話的那位是比羊飛羽晚三年入門的師弟周鬆濤,現在也才練氣六層。
羊飛羽盯著崖壁沒抬頭,他眼底也有些豔羨“鬆濤,不看著能如何,掌門已經承諾,討伐通天門時期,任何門派的發現都歸他們自己。”
“師兄這我知道,可是這地方其實算我們先發現,而且這洞府能頂住兩柄法器輪流轟擊,下麵怕是築基修士的洞府”
羊飛羽閉上眼有些無奈“鬆濤,下麵的散修雖然隻是煉氣十層,但沒有師伯來,我們肯定是打不過他們,就算現在發訊號,等門中來人也晚了。”
兩人正說著,下麵施法的那兩人難得同頻率一起讓法器砸到石壁白霧上,隻聽一聲‘轟’的爆鳴聲後,空中忽然傳來一陣‘呲呲’的怪異聲響。
下一刻,崖壁上的霧氣轟然碎裂,露出一個兩人高的洞窟,整個山頭都為之一震。
“打開洞府了!”周鬆濤到底年輕,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羊飛羽緊盯著向洞口,隻見洞口忽地開始向外噴吐多彩的靈雲霧氣,霎時山頭這片天空便彩光四溢,顯得瑞氣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