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我翻出了狸鼠,就在大叔你的六牙獸身邊哦,哈哈哈,最小的吃最大的,大叔你最強的六牙獸死了,這回我贏啦!哈哈哈”童聲歡呼。
“嗯,你贏了,義安這回你贏了。”
易誠微笑的看著眼前雀躍的女孩,心中有種世事難料的滄桑感,他沒想到,自己一年前無意救下了蔡芝青三人,這次自己又被女孩熊義安無意間發現,並救了下來。
三天前,易誠被救上船後,很快就蘇醒了過來,不過他隨即發現自己身處環境有異,而且身體狀況非常之差,特彆是渾身靈力變成了一團亂麻,經絡與後背胸椎又創傷嚴重,讓他甚至與駝子一般直不起背,再加上身上的儲物袋什麼的都已不在。
這個情況讓易誠極度缺乏安全感,於是他又控製著身體,假裝自己沒醒,在床上多躺了大半天。
假裝昏迷期間,船上不時會有人來看他。
蔡芝青一家,蔡芝青的弟弟蔡平波,還有船隊隨行船醫等等,尤其是熊義安這小姑娘,似乎對易誠有種奇異的親近感,沒事就會過來轉悠。
躺了大半天,易誠通過偷聽這些人的對話,大致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在衡量過自己沒有危險後,他不想被彆人當作癱瘓病人來照顧,索性趁著小女孩熊義安有一次拉著自己哥哥熊義輝過來時,裝作剛醒了過來。
為了減少麻煩,對自己的來曆、經曆作過多的解釋,在隨後趕來的蔡芝青姐弟麵前,易誠用起了前世影視劇裡常用的套路,裝失憶。
好在易誠身上衣袍破破爛爛,渾身靈力混亂不堪,背後脊柱也因被重創似斷裂般,明顯就是一副經曆了慘烈搏殺後的樣子,加上他演技一向不錯,這失憶的借口倒也糊弄了過去。
至於儲物袋這些隨身物品,除了陰柏生那隻特彆扣帶外,易誠身上隻帶了一隻,其他的,如段百裡這些人的儲物袋,全在河穀大戰前被藏匿在了河灣某地。
易誠醒來後,蔡芝青等人沒有拿出來,他也不好開口問,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東西是不是在暗河中失落了。
如果沒失落在暗河,易誠倒是不怕,他身上的儲物袋本是白重智傳給他的萬偃門傳承物,是築基級大容量儲物袋,而且被他以獨特的精神力禁封,哪怕是築基初期修士拿到了,沒個十天半個月也休想打開,更不用說船上這些人了。
船上這些人中,最強的蔡平波也才煉氣七層,這個水平的戰力,哪怕易誠目前身體一團亂糟糟,想要拿下對方也是輕而易舉。
一局鬥獸棋結束,旁邊的熊義輝立刻放下矜持,湊了上來
“義安,讓我來玩,讓我來玩一把唄,你都玩了好幾把了。”
這魔改鬥獸棋是易誠今早上弄出來的,一做出來立刻就受到熊義安的喜愛,這個時代小孩子的玩具太少,不說熊義安這才八九歲的小女孩,就連已經十二三歲初步懂事的熊義輝看了幾盤後,也忍不住想要參與進來。
易誠見到熊義輝的神色,於是微笑道“義輝你來我這,替我與你妹妹玩吧,我有些疲憊,需要到一邊靠一下。”
熊義輝眼睛一亮,不好意思的笑著朝易誠點頭,走了過來“義安,就讓為兄來領教你的棋術”
退開到一旁的易誠帶著微笑看著倆小鬥棋,忽然想起自己的那兩個徒弟‘不知道祈安城現在怎麼樣了,靈法宗那些家夥們會不會為難祈安’
此時,幾千裡外的南荒城靈法宗駐地裡,路嵩正躬著身給人行禮,他的心中一片緊張。
靈法宗宗主樸象龍來了,隨他一起過來的還有端木家的二長老端木啟。
樸象龍是剛跨入假丹期的修士,端木啟也是一位資深築基後期的修士,這兩人即使一身龐大的靈機沒有釋放出來,在原地一站,也讓路嵩感到莫大的壓力鋪麵而來。
再加上路嵩犯錯在身,本來心中就有壓力。
雙重壓力之下,路嵩甚仿佛有種回到百年前剛進師門時,還是凡人的他見到門中那些高修時的惴惴不安的心情。
“哦,按你這麼說,那人居然還不能確定其死沒死?”樸象龍眉頭輕皺,眼底有些驚奇。
路嵩立刻點頭“是的,宗主,當時屬下不僅感應不到那易誠的存在,而且用源器發動靈血追神之法,也感應不到百裡在其身上留下的靈血氣息,這情況很詭異,不像對方已死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