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刺穿盜修小頭目的瞬間,易誠立刻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沿著金光傳遞了回來。
這種力量一進入易誠體內,他便發現自己不僅心中,甚至身體也生出一種極大的滿足感,有如乾涸大地遇上天降甘霖一般。
隨著力量的持續湧入,易誠可以清晰感覺到自己體內那些傷痕正在極快的恢複,那脊柱上因為受創出現的損壞也在快速被修複,一種充實感漸漸取代了因金光力量強行拉直脊柱的虛假感覺。
‘…我這是怎麼了,我在吸取這盜修的生命精華修補自身損傷?這是怎麼回事?’
回過神來的易誠心神巨震,這種奪他人之生命精華的行為太過駭人,以易誠前世的道德觀來說,這行為簡直與吃人無異。
但奇怪的是,本該覺得反感的他,在金光覆身的加持下,居然並不覺得太抗拒。
‘難道,我本質也是如妖魔、詭魔一般冷血、邪惡或者這是受玉書的某種影響?’
易誠思緒飄忽,看似很久,不過其實也就是他將盜修打入江中這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
在易誠漫無目的視線掃到因精血大虧,而形如枯槁的盜修時,對方那驚恐、絕望的眼神如針刺般刺激到他的心神。
‘噗’一聲悶響,易誠揮掌擊中了盜修,將其從那道正抽吸精血的金色光線上打開了。
驟然脫離那恐怖的金光,盜修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雖然他不明白易誠在抽什麼風,不過這不妨礙他逃跑。
隻是因為易誠處於他上方,盜修不敢上浮,隻能慌不擇路亂竄,一頭紮向黑暗的江水深處。
然而,盜修竄出去沒多遠,一道巨大的黑影閃過,接著他便被拖入了更深的江底。
易誠這邊看得真切,那黑影體型修長,無鰭無爪,分明是一條蛇形巨獸。
“嗬,這下此人倒不是死於我之手了,我到底還不是一個能坦然接受抽吸彆人精血這種事的人偽善麼嗬~”
易誠看著渾濁的江底,自嘲的笑了笑。
此時,他發現自己已然從那種冷靜到變態的金光狀態中恢複了過來。
這時,易誠再想剛才自己抽吸盜修精血的事情時,心中很自然湧起了一股反感和罪惡感,他搖了搖頭,下意識就想甩開那種感覺,但這種刺激顯然不是想忘就能忘掉的。
於是易誠一邊在心中猛給自己找理由,一邊咬牙轉身衝回船艙。
船艙中,剛才經曆太過於跌宕起伏,蔡芝青半響沒回過神來,直到她身邊一雙兒女小聲發出讚歎,她才清醒過來,但她隨即心中又湧現不少疑問出來
‘這周暢居然那麼強,他來到我們船隊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什麼目的’
周暢即使易誠在船上使用的馬甲名字,由於他傷勢很重,所以即使被救了,也沒將自己的真名暴露,而是習慣自保的用上了假名字。
‘噗’
一聲水響打斷了蔡芝青的思緒,下一刻,易誠帶著水花從甲板破損處衝了出來。
“啊,是周叔,我就說了周叔一定贏,沒錯吧哥哥~”小女孩熊義安朝身邊的哥哥熊義輝歡呼道。
“哈哈,當然,那強盜當然不是我的對手。”易誠朝熊義安咧嘴笑道,他心中仍然有些介懷抽吸精血之事,不過為了不表現出來,他隻得將表情稍作誇張。
“嗯,不好意思,剛才用力過猛,打壞了你家的船”
“沒、沒事~”蔡芝青看了一眼易誠,立刻微紅著臉轉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