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闕玉書乃是易誠立身的終極秘密,這個秘密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哪怕是沈芳菲亦或是薑楠兒他都沒透露。
而玉書也不愧是神奇至寶,不管金丹真人還是元嬰尊者,或者是詭魔大尊當麵,都沒看穿玉書的存在,但是,這並不代表著無人能發現易誠的異常。
當世之中有一人能感應到玉書,這人就是被人稱為‘天鍾之胄’的楚雲飛。
如果是修為比不上易誠的人能感應玉書的存在,易誠倒是不怕,將這樣的人乾掉就好。
但楚雲飛不一樣,此人受天意鐘愛又被元嬰大宗怒雷宗、天機閣同時收為弟子,兩大宗門為了獲得這位天意之子的好感,各種修煉資源近乎敞開對他供應,再加上他本身天賦比最頂尖的天靈根還強,修煉起來簡直如呼吸喝水一般簡單。
在易誠與靈法宗起衝突離開祈安城後,一路奇遇不斷,修為飛速進步,短短間跨越了很多修士一輩子也難跨越的層次,他還曾因此有些沾沾自喜。
但後來在聯合會再次得到楚雲飛的傳聞消息後,易誠便再也沒有這個想法,他才跨入築基中期,人家已經成功結丹,與他相比,楚雲飛才是真正的妖孽。
因而易誠也再次留意起楚雲飛的消息,他實在不想在某次任務時跟楚雲飛這廝撞到同一片區域去。
“純白的靈力光柱,這是哪一位高人?如此強大,甚至不比詹金瀾弱多少了。”沈芳菲有些好奇的看著那通天的靈光柱,她雖然通過秘法共享過易誠的記憶,不過那畢竟不是自己的經曆,所以一時間沒想起這是楚雲飛的靈力特性。
“是‘天鍾之胄’楚雲飛!”
易誠麵無表情淡淡的說道,接著他啟動飛舟,調轉飛舟船頭轉向西方,就要控製飛舟離去。
“啊,我們就走了麼?誠郎?”沈芳菲有些不明白。
“走了!”易誠簡單吐出兩個字,飛舟一震,即向西飛去。
沈芳菲見易誠心情不佳似有心思,便也不再多說,隻是走到易誠背後抱緊對方,將頭靠在對方肩頭。
感受到沈芳菲無聲的溫柔,易誠心中一寬,不過他心中第二個念頭還未起,突然前方的峽穀黑雲中猛地傳來一聲轟鳴。
此時易誠的飛舟已然開始加速,聽到峽穀出現異狀,他下意識回頭,然而這一回頭,他立刻勃然色變。
一道恐怖的劍氣帶著驚人的詭魔氣息從峽穀中斜刺裡飛出,這劍氣的強大甚至比剛才詹金瀾那道無量金風訣還強,而易誠的飛舟正好在劍氣衝出的路徑上。
“該死!”易誠大罵道,全力催動飛舟想錯開劍氣的路徑,但這劍氣實在太快,飛舟剛調轉幾度方向,他便感覺船艙一亮,飛舟被劍氣切成了兩節。
下一刻,飛舟因靈絡陣法被壞,靈力暴亂下,猛地爆炸開。
這飛舟乃是出自孤心子的儲物袋,算是一件高品質法器,這一爆炸立刻就將易誠、沈芳菲二人炸飛甩了出去,隻是這樣的爆炸雖猛,卻還不是現在對易誠造成最困擾的問題。
易誠二人目前最大的問題來自剛才那道劍氣,劍氣雖是破開飛舟衝天而去,但由於爆發距離近,劍氣與飛舟接觸後逸散開的細碎劍氣卻也覆蓋了二人。
“混賬!”易誠嘴角帶血,強忍著劍氣帶來的痛苦,顧不得身形直墜峽穀,調動靈力拿出一顆丹藥就要喂給沈芳菲。
此時沈芳菲雙目緊閉,原本紅潤風華的麵色變得枯黃晦暗,嘴角帶血,狀況比易誠嚴重多了,看得他心中直抽。
剛才劍氣爆發在船艙後部,易誠雖然也遭受了無差彆劍氣打擊,但站在他背後的沈芳菲比他更慘,姑娘當時接受了船艙內爆發的多半細碎劍氣。
強行撬開沈芳菲的嘴唇,將丹丸渡入後,易誠又再次渡了一道蘊含玉書金輝的力量給沈芳菲。
剛才這會兒,玉書自然綻放的金輝已然將侵入易誠體內的詭魔氣息淨化,並撫平了那肆虐的劍意。
對自己有效,易誠自然第一時間就想到懷中的佳人。
片刻,沈芳菲臉上的枯黃之意退散,入侵她體內的詭魔之力被金輝消磨了,氣息也稍顯平穩,不過她受到的劍氣太多,因而依舊未醒。
“該死的家夥!”易誠心中大恨,這劍氣讓他又想起了孟千純,那家夥傳聞成了什麼枯黃劍主,現在又是腐朽的昏黃魔氣又是劍氣的,很符合她的特點。
忽地易誠心中一動,轉頭看向劍氣飛來處,隻見那個方向上又是幾道犀利劍氣飛出,另外還有火光、暴亂雷霆閃耀,道道法術的威力遠超易誠目前全力出手的水平,好在這些攻擊的方向並未落到易誠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