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景儀的話,莊應澄瞳孔一縮,但他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原來的笑容否認道“哪有什麼無法推算之人,就算天鐘之胄也有應有的軌跡。”
嘴上是這麼說,但莊應澄心中卻是有些不平靜。
三日前,他接到師父天機子的臨時傳訊,讓他改一改行程,來大紀見一個人,也就是易誠。
然而天機子的訊息很短,其中沒有提到易誠的背景,實力,隻說了讓莊應澄來看看。
由於是自己那位神秘而深不可測師父的命令,莊應澄當然不會不做準備工作,他第一時間就調查了易誠的資料。
另外,出於天機子門下的習慣,莊應澄在知道了易誠的一些資料後,他還用了天機術數來推算易誠。
這一算,就莊應澄給驚到了。
因為莊應澄算不到易誠,無論是易誠的來曆,還是現在的修為,他在推算時都像陷入了迷霧之中一般,完全算不出來。
哪怕莊應澄將易誠的資料導入推算之法裡,相當於拿著答案抄作業,他也沒推算出易誠現在的位置。
這結果對於精於術數推算額莊應澄來說,簡直不要太震撼。
以往,隻要他推算修為不如自己的人,那就幾乎沒有失手過的例子。
“詭魔,詭魔你就無法推算!”唐景儀神情很淡。
“還有,我,你們也不是算不到麼?”
“嗬嗬”莊應澄臉上笑容一僵。
以往,讓他推算之術失靈的人,唐景儀算一個,另外再就是那些受元嬰尊者們庇護的他們的直係親屬了。
唐景儀原來修為不如莊應澄,但修煉的功法特殊,所以他算不出來,而現在唐景儀成就元嬰,他自然更算不出了。
至於詭魔,都遠在黃艮界,那裡與玄心域出於隔絕狀態,莊應澄當然也無法推算、預測。
因而莊應澄在核實了易誠的資料後,對其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遇到一個算不出來的人,按照莊應澄所修的功法,如果能跟這個人當麵,並讓他當麵算一算,那他在功法上便很有可能獲得新的突破。
“好了,師兄,那個人你這次沒必要見了,就算是老師的命令也一樣,那是我的人額,是我們組織的人!”
唐景儀霸氣的說道,不過她說的太快,嘴有些禿瓢,說出來後才想起薑楠兒。
薑楠兒嘴上說不在意易誠,但唐景儀明白,薑楠兒為了讓自己不因轉世之缺陷影響思維、意誌,早已將易誠在心中作為了自己此世存在感的基石和寄托。
然而,唐景儀的話才落音,忽然迷蒙的空間內憑空響起一聲略微蒼老的笑聲
“嗬嗬,小囡兒離開久了,居然連師父也不放在眼裡了嗎?”
“是你?天機”
唐景儀一怔,一股絕強的氣勢以她為中心頓時擴散開來,就算是她對麵的莊應澄在這強大的氣勢下也隻能蜷縮成一團,頂著一件珠籌模樣的法器勉強堅持。
“出來吧,你是留了分識暗暗錨定了大師兄是吧,鬼鬼祟祟,哼!”
隨著唐景儀的嬌叱聲,莊應澄的身上飛出一點靈光,並迅速擴大為一團人影,正是留著招牌山羊胡子,風仙道骨的天機尊者鄺雲圖。
鄺雲圖一出現,便鼓著掌,帶著神秘而複雜的笑容看向唐景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