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誠乾掉了幽湫,頂了他的身份,這幽湫在幽沱城中搞的選拔參戰下屬這事易誠也沒改還是照舊,儘管他從幽湫的記憶中了解到,但凡這種由地區性霸主詭魔大尊們發起的征伐,是會有不少腦子不清白實力又強的獨行鬼單獨去參加,但這幽湫過往參加的幾次都是帶了不少小弟,所以他也就曹隨蕭規,懶得變動了。
所謂的資格選拔很簡單,除了幽湫手下幾個鐵杆附屬外,其他想獲得資格的都要在幽沱城內的鬥台上實打實的競爭一番。
競爭就是純粹的殺戮對決,沒什麼淘汰賽、敗者組之類的花活,就是簡單的勝者生敗者死規則,能挺五輪就算過關,最終取十六個組成為幽湫的參戰附庸。
是的,這個殺戮對決不僅允許以個人參加,也能以最多不超過五位成員的組合參加。
易誠開始有些沒搞懂,講究野蠻實力至上的詭王治下為什麼會允許小組參加,後來在主持了兩日殺戮對決後,他愕然的發現,這隻講血腥叢林法則的末日社會居然也有人情關係,還有‘開後門’。
不過易誠轉念一想,瞬間也明白了。
詭魔、詭人以及稍微有些理智的畸變怪,這些家夥們的思維中除了食欲以及不可抑製的暴虐殺戮欲外,還會有淫欲充斥其中。
對於他們來說,欲望從來都是放縱的,但混亂的秩序已經出現,懂得劃分勢力範圍、建城,搞出了階級劃分來維護自己的利益,那自然也會因為喜好而誕生‘人情關係’。
比如,據易誠所知,幽湫手下就有一個叫負羽的詭人,這家夥性彆隨時可變,表現力量為血肉、繁殖類。
這怪物的淫亂對象不僅沒有性彆要求,沒有種族要求,就連外形是醜惡的畸變怪都不限,嗯,就連原本的大邪王幽湫都是這家夥的恩客。
要知道,幽湫這家夥的本體並不是有人類血統的詭人,而是由幽沱河裡的一條螞蝗類妖邪修煉而來,在看到幽湫這段相關記憶後,易誠直接愣神了,完了就想將自己腦子拿出來用黃庭金焰好好淨化一下,太汙了,簡直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而這負羽因為於幽湫的關係,便是這城裡權勢僅次於幽湫的存在。
最後選出來的參戰附庸中,各種關係門路走加進來的隊伍就有五組,跟詭人負羽拉扯上關係的就有三組。
期間有個小插曲,就是易誠在觀戰時,意外的發現那天在酒肆之中邀請他組隊的四個家夥,這四個家夥個體實力平平,不過戰鬥經驗很豐富,尤其擅長組合技。
而那個主動跟易誠打招呼的小隊之首叫亂牙的家夥不僅是身據較濃鬱的人族血脈,還是一個心思詭詐的家夥,所以以他們在參會者之中僅算中等的實力也挺到了第四輪。
不過亂牙這四人也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在易誠見到亂牙小組幾人中除亂牙之外全都大殘,而亂牙也是一身血跡斑斑咬牙似要發動什麼獻祭類招式,將同伴獻祭時,易誠忽然叫停了這組對決,他直接讓亂牙小組以及他們這場的對手晉級了。
易誠的突然乾預讓全場有些懵,但在幽湫的身份權威下,所有參會者以及觀戰者沒有任何人敢有意見,反而現場在短暫沉寂後,居然還爆發了各式各樣的怪異歡呼,似乎在以此為榮。
“咦,有些奇怪,我為什麼會突然出手乾預?”易誠彈著手指,略有興趣的看著被他決定了生死的亂牙等人,他忽然察覺到一種讓他有些熟悉卻說不出的感應。
“是了!”
“是所謂的‘命運’轉動?”易誠眉尾一挑。
他雖然不修唐景儀那樣的‘運勢’類功法,也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但是,作為經常被唐景儀借運、借勢的冤大頭,易誠對這運勢輪轉的感慨可不陌生。
易誠將眼神落到在場中作發泄咆哮慶祝的亂牙身上,突然嘴角上翹。
‘運勢,命運,好好好,又有什麼東西將主意打到了我身上了?巧合?或者,這家夥就是應運而生的什麼存在?’
“嗬嗬~”
易誠冷笑,也無所謂了,黃艮界殘缺天道所孕育的天鐘之胄楚雲天都被他壓著打了,這詭魔末世未來的什麼風雲人物,在他這裡又能掀起什麼浪來,不過是一個還不到金丹層次的詭人,哪怕他是又一個楚雲天,等他實力增長到易誠這個層次也不是短短兩三年能辦到的。
現在的亂牙乃至這十六組參戰附庸,在易誠這裡都是炮灰,或者說炮灰都算不上,不過就是個用完即扔的工具罷了。
兩日後,易誠身披一件其上蠕動著各種怪物浮雕一般的紫色大氅向東南飛出了幽沱城,幽沱城的事情已辦妥,他要去荼蠶大尊那邊。
本來荼蠶大尊召集令的時限還早,早去那邊按詭魔社會的規則,被其他荼蠶麾下的存在挑釁和攻擊的風險幾率會更大,不過對於‘心懷異心’的易誠來說,早點過去摸清荼蠶的底細自然比風險來得更重要。
至於易誠的八位下屬和十六組新加附庸,就全在他背上這件詭異的大氅上了,比如亂牙四人,便在易誠後背這件大氅的右下角某處,在外看起來就是極快蠕動著,像是鱗片又像浮雕一樣的東西,他們這些人當然沒有死,這隻是幽湫這件紫色大氅特殊功用的效果而已,等到了地界,易誠抖一抖大氅就能將這些家夥全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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