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僻的小山村裡,秦烈雙手被捆綁著,吊在了屋子中央。
他的腳距離地麵不遠,需要踮起腳尖才能夠著地麵。
這個姿態相當的難受。
倘若是不踮起腳尖踩著地麵的話,身體所有的力量都得靠頭頂被捆綁的雙手承受。
而秦烈遭遇捆綁的手腕已經被繩索勒出了血。
昏黃的燈光下,雷天波盯著已經昏死過去的秦烈,滿臉的冷酷。
“潑醒他!”
雷天波對一名手下吩咐道。
“是!”
那手下拎了一桶冷水,猛地朝著秦烈潑了過去。
清水混合著鮮血流淌,秦烈的頭發濕漉漉的,看起來虛弱無比。
秦烈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他望著雷天波,眸子裡滿是仇恨。
“秦烈,將從你們這兒拿貨的鹽商讓給我,我就可以放了你。”
雷天波盯著渾身傷痕累累的秦烈,欲要從他的嘴裡弄到秦烈下遊的鹽商們。
畢竟能夠和這些鹽商們搭上線的話,他就可以一腳踢開秦家,讓那些人從他們雷家拿貨。
到時候他們雷家則是可以賺更多的銀子。
他原本試圖以秦烈為要挾,迫使秦家妥協。
可是秦家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有放棄秦烈的想法。
這就讓雷天波不得不試圖撬開秦烈的嘴。
畢竟秦烈是各地的私鹽販子的對接人。
“姓雷的,你彆做夢了。”
秦烈吐了一口血水,怒罵道“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秦家的出貨渠道那可是他們的核心機密。
關乎他們秦家的生死存亡。
秦烈自然不願意輕易的吐露。
畢竟這些出貨渠道要是讓雷天波掌握了,那他們秦家以後就算是有貨,也沒地兒出了。
“秦烈,我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
雷天波鬆了鬆自己的領子,麵色陰沉地說“老子就不信撬不開你的嘴!”
“給我打!”
雷天波對手下吩咐道“打到他說為止!”
“是!”
手下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拎著鞭子走向了秦烈。
不多時,屋內就響起了秦烈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在不遠處有幾名雷家的手下聽到遠處屋子裡傳出的慘叫聲,不由地抬頭張望。
“這姓秦的嘴巴還真硬啊。”
“這麼毒打都不說。”
有雷家的手下現在也對秦烈有些佩服了。
倘若是一般人遭遇如此毒打,早就撐不住了。
可秦烈從抓回來到現在,兩三天的時間都被打得血肉模糊了。
可他硬是挺著不說他們下遊出貨鹽商的情況。
這就讓他們的老大雷天波很生氣。
“這麼毒打下去,彆打死了。”
“這可不好說。”
“秦家也真是的,秦烈好歹在他們那邊也算一個頭麵人物。”
“可秦烈被抓了,他們硬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
當幾名雷天波的手下在竊竊私語聊天的時候,幾道黑影正在夜幕的掩護下,悄無聲息的靠近。
“什麼聲音?”
一名手下突然聽到了有枯枝斷裂的聲音,當即轉過了頭。
“該不會有鬼吧?”
一名漢子惡作劇的將手突然搭在了同伴的肩膀上。
“啊!”
那同伴嚇得渾身一哆嗦,急忙跳出去了幾步遠。
“哈哈哈哈,我逗你玩兒呢。”
“他娘的,大晚上的不帶這麼嚇唬人的。”
“老子都快被你嚇死了。”
“你膽兒怎麼這麼小呢。”
“”
一名手下朝著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掃了一眼,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到,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躲避在黑暗中的梁大虎看幾名雷天波手底下的人不再朝著這邊觀望,額頭都滲出了汗水。
差一點就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