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陽府,寧陽城外楊家莊。
夜色中,一隊身穿巡防軍甲衣的騎兵舉著火把抵達了楊家莊附近的一座宅子,騎兵們勒住了馬匹。
這宅子占地數十畝,高牆大院,修建的頗為氣派。
“大人,就是這裡了。”
“這裡就是劉校尉新置辦的宅子。”
“如今他的夫人和幾名親戚儘都住在此處。”
領路的一名青年漢子指著宅子高掛的劉府牌匾,向巡防軍帶隊的哨官介紹。
“恩。”
這巡防軍哨官叫李勝,是嶽定山的手下。
他這一次到寧陽府來,肩負有重要的任務。
“敲門。”
“是!”
巡防軍的士兵滾鞍落馬,大步地走上了台階。
“咚咚咚!”
“咚咚咚!”
巡防軍士兵咚咚地敲起了大門。
“誰呀?”
門內響起了一名看門奴仆的聲音。
“我奉劉校尉之命,有要事麵見夫人。”這巡防軍士兵大聲回答。
“稍等。”
看門奴仆聽到是自家校尉大人派來的人,他透過門縫看了幾眼,看對方的確是穿著巡防軍的甲衣,不再有懷疑。
在吱嘎聲中,大門打開了。
“諸位大人,你們這麼晚來,不知道校尉大人派你們來所為何事?”看門奴仆詢問道。
“撲哧!”
這看門奴仆的話還沒說完,這巡防軍士兵卻是突然的抽出了長刀。
長刀捅進身軀後,用力一擰。
拔出,又捅進去。
如此反複三次。
看門奴仆的身軀癱軟在地,鮮血汩汩往外冒。
看到巡防軍士兵突然拔刀殺人,領路的這名青年驚愕地長大了嘴巴。
“噗哧!”
旁邊的一名巡防軍士兵麵露狠色,長刀捅進了這青年的後腰。
這青年掙紮著想要逃走,可那巡防軍士兵亂捅幾刀後,他撲通倒地,當即不省人事了。
“一個不留!”
巡防軍的哨官李勝大踏步地走進了校尉劉雲的宅子,對手底下的巡防軍士兵下令。
“是!”
拎著長刀的巡防軍士兵們當即分為數隊,朝著各處房間而去。
“噗哧!”
“啊!”
居住在房間內的下人奴仆在睡夢中就被突然闖入的巡防軍士兵當場殺掉了。
聽到外邊的慘叫聲後,校尉劉雲的新婚夫人也被驚醒了。
她居住在二層閣樓上,開窗朝著外邊望去。
隻見在火把的照耀下,一夥身穿巡防軍甲衣的人正在挨個房間殺人。
看到外邊這殘忍的一幕後,這位年輕的新婚夫人嚇得麵色煞白,後腿撞在了桌子上。
“那邊的閣樓上去幾個人,不要留下任何活口!”
“是!”
哨官李勝朝著閣樓瞅了一眼,當即派出了幾名巡防軍士兵過去。
這幾名巡防軍士兵撞開了一樓的大門,驚動了睡在一樓的兩名丫鬟。
“啊!”
在淒厲的慘叫聲中,這兩名丫鬟血濺當場。
聽到樓下丫鬟的慘叫,大腦一片空白的新婚夫人慌張地奔到了窗戶旁邊,翻過了窗戶。
這閣樓的窗戶並不是懸空的,而是直接連通了房頂。
這是當初這一戶寨子的主人修建的時候刻意留下的一個逃生通道。
幾名舉著火把的巡防軍士兵噔噔地上了樓,開始逐個房間地搜索了起來。
正當他們在搜索的時候,遠處響起了馬蹄聲。
代理參將張雲川麾下的親衛隊官曹順帶著一隊人也出現在了劉家大宅外。
他也是奉張雲川的命令來寧陽府的,而張雲川又是奉剿賊使黎子君的吩咐,要他派人控製住顧一舟麾下將領的家眷,以防不測。
萬一顧一舟真的鋌而走險的話,他們手裡攥著這些將領的家眷,就能要挾迫使他們投降。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