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他們勘探好了營地後,旋即將手底下的幾個哨官召集了起來,對他們進行任務的分配。
張武雖然僅僅是一名參軍的身份,可是他的身份擺在那兒,那可是副將大人的堂哥,誰也不敢輕視。
況且這一次他是奉命先行一步負責構築兵營的,為此工匠都都得聽他的。
誰敢不聽,那就是抗命。
張武已經在黑旗會曆練過了,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見了外人露怯的山村青年了,反而是頗有一番我威嚴。
“甲哨負責清理營地上邊的雜樹荒草,將亂石都搬開,將土地進行平整好!”
“乙哨負責挖排水溝渠,擔任警戒!”
“丙哨和丁哨負責跟著我去砍伐木頭!”
他們這一個工匠都有五百餘工匠兵,每一哨有大約一百二三十人,多寡不一。
張武給他們各自安排了任務後,各哨軍士在各自哨官,隊官以及伍長,什長的率領下,熱火朝天的忙碌了起來。
清理雜草雜樹,挖掘溝渠的,他們都很賣力。
這倒不是他們的覺悟有多高,而且副將大人已經定下了規矩,這軍功可不僅僅是隻有打仗才能獲得。
他們這一次奉命構築兵營,隻要乾得好了,隻要得到了副將大人的認可,那他們同樣是可以獲得獎賞的。
哪怕每人獲得一兩百個銅板的獎賞,那也足以他們可以湊在一起,出去吃一頓肉,打打牙祭了。
正是他們巡防軍中重視軍功,為此他們無論是做事還是打仗,那都是乾勁十足。
張武他們忙著構築兵營,徐敬率領的騎兵們則是四散而出,去勘察周圍的地形,搜集周邊各方麵的情報去了。
徐敬現在雖然已經升任為了驍騎營校尉,可實際上他手底下能打仗的騎兵也就兩三百人。
這兩三百人打仗的時候衝鋒陷陣,平日裡則是當斥候使用。
張武帶著兩哨兩百多軍士,拉著二十多輛馱馬拉著的大車,浩浩蕩蕩的朝著最近處的一處樹林而去。
建安城周圍都是大片的良田和村落,樹林早就被砍翻一空了。
這年頭又沒有彆的燃料,燒火做飯那都是需要木材的。
這長年累月的燒柴火,導致凡是距離建安城近一點或者距離村鎮近一點的地方,樹林幾乎都被砍光了。
他們修築營地想要去砍伐一些木材,必須得到比較遠的地方去。
張武他們沿著官道走了好一陣,這才抵達了一處樹林外邊,看到那鬱鬱蔥蔥的樹林,張武跳下了馬車。
“弟兄們!”
“留幾個弟兄看住大車,其他人跟著我進去砍樹!”
張武自己從馬車上摸了一把斧頭拿在了手裡,大聲道“乾活兒了!”
在張武的招呼下,兩百餘名工匠都(du的軍士拎著斧頭,柴刀進入了林子,準備砍伐一些木材回去修築兵營。
可當他們正準備在林子裡揮舞著斧頭砍樹的時候,一大幫拎著鋤頭鐮刀的百姓就從遠處湧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名臉上留著一刀疤的中年人。
“乾啥呢!”
“你們都給我住手!”
刀疤男隔著老遠就扯著嗓子大吼起來“誰讓你們砍我們家樹的!”
張武讓眾弟兄停下了,他走出了樹林。
“你誰啊?”
張武掃了一眼這刀疤男帶來的男女老幼,皺了皺眉頭。
“我是你管不著!”
刀疤男罵罵咧咧地道“這一片林子是老子家裡的,誰準許你們砍老子家裡的樹的!?”
“趕緊滾!”
張武瞪了刀疤男一眼說“我是巡防軍參軍張武,我我家副將大人的軍令,到此處砍伐樹木修築兵營。”
“你說這一片林子是你家的,你可有憑證?”張武問。
“嗬嗬!”
“要憑證啊?”
刀疤男當即從懷裡掏出了一份地契道“你睜大眼睛看好咯,這一塊那可是我家的!”
“這一塊地上長得哪怕是一根草,那也是我家的!”
張武接過了那地契看了幾眼,眉頭擰成了川字。
這地契是真的,這一塊地的確是屬於對方,按照大周的律法,那這一塊地上長的東西,那也歸屬刀疤男。
“這是我家的地兒,你們趕緊滾!”刀疤男驅趕著張武他們,滿臉的得意。
“你說話放客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