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照亮了黑夜,節度府大門前的守衛軍士們神色慌張的列陣。
他們作為節度府的守衛力量,尋常就是例行的站崗巡邏,裝裝門麵而已。
節度府作為東南節度府的重地,但凡腦子好使一點的人,都不會跑到節度府來尋不自在。
所以守衛在這裡的軍士們平日裡是很輕鬆的。
可現在竟然敢膽大妄為的攻打節度府,這讓他們懵逼之餘,則是震驚。
麵對撲殺而來的蒙麵人,節度府的衛隊軍士們雖然驚詫,可是他們好歹是拿著豐厚軍餉的精銳衛隊。
在哨官的嘶吼聲中,他們三十餘人當即聚集在一起,欲要結陣阻擋這些蒙麵人。
他們隻需要拖延一些時間,衛隊的其他軍士以及江州鎮守府的兵馬就會聞訊而來增援的。
所以在經過了最初的驚慌後,節度府衛隊的軍士拔刀舉盾,準備迎戰。
“嗖嗖嗖——”
“嗖嗖嗖!”
空氣中響起了淒厲的破空聲,一支支泛著寒芒的箭矢撕破了黑暗,朝著大門口結陣的衛隊軍士攢射而去。
“噗!”
一名衛隊軍士剛抽出長刀,還沒來得及舉盾,一支羽箭就倏地穿透了他的脖頸。
“撲通!”
衛隊軍士慘叫一聲,直挺挺地先後仰翻倒地。
“啊!”
就在電光火石間,有軍士的麵門中箭,也有羽箭透過他們甲胄的縫隙,沒入了身軀。
一時間痛呼和慘叫聲迭起,血腥味在彌漫。
“殺啊!”
有蒙麵人厲喝一聲,舉著長刀就衝上了台階。
“噗哧!”
衛隊軍士長矛捅進了蒙麵人的小腹。
長矛收回,蒙麵人捂著肚子滾下了台階。
一名蒙麵人倒下,並沒有嚇住其他的蒙麵人。
他們越過受傷躺在地上呻吟的同伴,宛如潮水一般地湧上了台階,朝著大門口的衛隊軍士猛砍猛殺。
有蒙麵人的長刀砍在了衛隊軍士的手臂上,衛隊軍士的手臂頓時鮮血狂飆。
也有衛隊軍士的長刀捅進了蒙麵人的胸膛,可還沒等他收刀,寒光閃過,他的腦袋就高高地飛了出去。
蒙麵人來得太快了,節度府衛隊的軍士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麵對一擁而上的蒙麵人,三十多名衛隊軍士堅持了片刻就死傷一片。
“退,退到府裡去!”
麵對那密密麻麻砍過來的長刀,捅過來的長矛,身上被砍了兩刀的衛隊哨官狼狽不堪地往府內退卻。
蒙麵人太多了,要不是他身上有甲胄的護衛,方才那兩刀已經要了他的小命。
可他剛跑了兩步,他就被一名追上去的蒙麵人一腳猛踹在了後背上。
衛隊哨官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那蒙麵人欺身而上,騎在了衛隊哨官的身上。
衛隊哨官的頭發被拽住了,他瞪大了雙眼欲要掙紮,鋒利長刀抹過了他的脖頸,一股溫熱的鮮血噴濺在了地上。
殺了衛隊哨官的蒙麵人喘著粗氣站起來的時候,三十餘名衛隊軍士已經全部被砍翻在了血泊裡。
他們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節度府門前,鮮血順著台階緩緩流淌。
“殺!”
“人畜不留!”
看到大隊的衛隊軍士已經從各處朝著大門這邊湧來,蒙麵人不退反進,喊殺著衝進了已經一片驚恐的節度府內。
雙方很快就短兵相接,蒙麵人和聞訊而來的節度府衛隊軍士混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