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鬆亭家裡有的是田產和房屋,所以不缺這幾兩銀子,他在乎的是功勞。
隻要抓住的顧一舟,那他就能升任副將。
現在這些騎兵們不顧大局,竟然下馬撿銀子而不追擊敵人,這讓他很憤怒。
參將周鬆亭一連砍殺了十多名不聽軍令的鎮南軍騎兵後,這才震懾住了其他人。
就那麼一會兒,鎮南軍的騎兵每一人都至少撿拾了一些銀子,已經有了收獲。
看到參將大人真的要殺人,他們這才戀戀不舍的翻身上馬,跟著周鬆亭繼續地向前追擊。
可就這麼耽誤了一陣子,副將趙坤率領的叛軍已經跑出了好長的一段距離。
好在騎兵的速度夠快,參將周鬆亭率領的騎兵不一會兒又追上了潰逃的叛軍。
眼看著鎮南軍騎兵又追上來了,這讓趙坤他們心裡暗罵不已。
這鎮南軍就像是瘋狗一樣,怎麼就死咬著他們不放呢。
他們方才可以扔掉一些金銀財寶減輕他們自己的累贅,還能遲滯對方的追擊。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可以扔的東西了。
“朝著大野地和林子裡跑!”
“分散跑!”
“到複州那邊再聚攏!”
眼看著大批騎兵轟隆隆地又追了上來,罵罵咧咧的趙坤隻能讓麾下化整為零,分頭突圍。
實際上趙坤的命令還沒傳達下去,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叛軍就已經自行其是,成群地離開了大路,往林子裡鑽,往大野地裡跑了。
他們雖然疲憊不堪,可是現在他們不想死的話,隻能強撐著逃命。
鎮南軍的騎兵很快就追了上來,對著那些落在後邊的叛軍軍士就是一通猛砍猛殺。
威風凜凜的騎兵策馬衝過,雪亮的馬刀橫劈豎砍,不斷有叛軍軍士倒在了血泊裡。
很多叛軍實在是跑不動了,他們跪下來求饒,願意投降。
可是鎮南軍的騎兵壓根就沒理會他們,一個衝鋒過去,這些跪在地上投降的叛軍軍士就成為了一堆爛肉。
看著投降的人被殺了,其他的叛軍更是嚇得亡魂皆冒,一個個亡命奔逃。
“哈哈哈哈!”
“殺啊!”
“將他們全部殺了!”
參將周鬆亭看著那些四散奔逃的叛軍,整個人顯得無比的亢奮,指揮著騎兵橫衝直撞。
當周鬆亭他們在肆無忌憚的砍殺叛軍的時候,遠處的黑暗中出現了一支舉著火把的騎兵部隊。
這一支騎兵部隊是複州方麵的副將梁玉親自率領的。
此刻梁玉這位副將除了身上的甲胄外,已經脫去了複州方麵的軍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山頭的大當家的。
他身後足足的有兩千多名騎兵,他們也沒有身穿複州的軍衣,而是一副山賊的打扮。
他們寂靜無聲的跟在梁玉的身後,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銳。
副將梁玉望著遠處那對驃騎軍潰兵追殺的鎮南軍騎兵,他麵容冷酷。
“今日咱們就去會一會鎮南軍!”
副將梁玉從遠處喊殺的戰場收回了目光,拉下了自己的麵罩。
他整個人僅僅隻有兩隻冷厲的眼睛露在外邊,狼頭麵罩讓他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殺!”
副將梁玉雙腿一踢馬腹,一馬當先地衝向了廝殺的戰場。
在他的身後,複州的騎兵催動馬匹,緊隨其後。
他們在不斷的加速,整個騎兵隊伍在曠野上不斷的散開,最終呈現出了半月的攻擊陣型。
“參將大人,你看那邊!”
正在興奮地砍殺潰兵的參將周鬆亭聽到了手下一名軍官的喊聲,他這才抬起了頭。
他抬頭朝著不遠處望去,隻見火把晃動,大批的騎兵已經呈半月形朝著他們席卷而來。
看到這一幕後,參將周鬆亭愣住了。
他們東南節度府可沒這麼大規模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