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州大營軍寨上一片忙碌,一名名複州軍軍士順著梯子爬上了土牆。
“再去搬一些箭矢上來!”
“都他娘的給我聽好了!”
“這一仗我們隻需要以逸待勞,在這裡守著就行!”
“”
複州軍參將林輝冷靜沉著,眼裡閃爍著興奮地光芒。
他們久攻北安城不下,現在他們故意的分兵離開此處,終於引蛇出洞了。
隻要他在這裡纏住出城的左騎軍,待自己侄子從另一個方向突襲北安城。
那左騎軍沒了城牆的依托,必敗無疑,屆時自己將會是大功一件。
“參將大人,你看!”
當參將林輝在給複州軍動員的時候,他麾下的一名校尉突然指著不遠處驚呼起來。
林輝轉頭望去,看到了那一架架朝著他們移動的投石機。
投石機的數目之多,讓林輝感覺到很詫異。
一名軍官好奇地嘟囔“這左騎軍怎麼會有這麼多投石機?”
“左騎軍好歹是東南節度府最強的三支正規軍之一,有這些投石機不是很正常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前兩日我們攻城的時候,他們出動的投石機似乎並沒有這麼多。”
聽到手底下軍官的議論,參將林輝的眼睛也眯了起來。
“參將大人,情況有些不對勁啊。”
參軍看著遠處源源不斷出城的左騎軍道“這已經出城的左騎軍怕是有四五千人了。”
“可是城內還在源源不斷地出城。”
林輝也發現了左騎軍出動的規模比他們預料的多。
當初他們得到的情報是,左騎軍留下北安城的兵馬頂多也就五六千人。
打了這麼多年,肯定有傷亡,按理說應該沒有這麼多人。
“參將大人,你看,左騎軍虎字營的戰旗!”
當林輝他們疑惑不解的時候,有人看到了豎起的左騎軍虎字營大旗。
“那邊是狼字營的戰旗!”
“鷹字營!”
“”
“那是張雲川的帥旗??”
一麵麵左騎軍營旗和將領的將旗出現在了戰場上。
當張雲川這位東南節度府防禦副使的帥旗也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軍寨上的複州軍將領頓時不淡定了。
“難道張雲川也在城內?”
“不應該啊,斥候不是說他早就率領大部向海州方向撤退了嗎?”
“參將大人,我們該不會是被張大郎給忽悠了吧?”
“他壓根就沒離開過北安城?”
將領們你一言我一語,沒有了方才的沉穩淡定,麵色變得嚴肅起來。
一名參軍小心翼翼地分析說“有沒有可能是左騎軍故意的虛張聲勢?”
參軍林輝抬手就給這參軍後腦勺一巴掌。
“你他娘地睜開眼睛看看,這出城的兵馬至少有上萬人了,這像是虛張聲勢嗎?!”
眾將都是沉默,很顯然,他們被左騎軍給欺騙了。
他們本以為左騎軍的主力早就跑了。
可誰知道左騎軍的主力就藏在城內。
可關鍵是左騎軍明明主力在這裡,卻擺出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采取了防禦的策略。
這他娘的扮豬吃老虎,也不是這麼一個乾法呀!
左騎軍的一係列動作,給他們造成了一種誤判,那就是留下的隻是左騎軍的一支斷後部隊。
要是知曉左騎軍的主力在城內的話,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都不敢去攻城的。
要知道他們和左騎軍兵力差不多,哪有同等兵力去攻城的道理。
可現在他們不僅僅攻城損失不小,現在為了引彆人出來,還故意分兵了。
看著緩緩逼過來的左騎軍主力,參將林輝如墜冰窟一般。
自己方才還妄想拖住左騎軍,讓自己的大侄子偷襲北安城,到時候夾擊消滅對方呢。
現在對方以泰山壓頂之勢撲過來了,自己能擋得住嗎?
“傳我軍令,凡是還能動彈的,都給我上軍寨死守!”
“立即派快馬去告訴我大哥,我們中計了!”
“北安城內不是左騎軍的斷後部隊,是左騎軍的主力,張大郎也在此處!”
“要我大哥迅速聚攏兵馬,增援我部!”
“快!”
當他發現眼前的是左騎軍主力的時候,這讓方才還沉穩淡定的參將林輝此刻額頭直冒冷汗。
複州軍這邊突然變得緊張起來的時候,左騎軍大部分兵馬已經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