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州城,寧王府。
寧王府金碧輝煌的宮殿群在夕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可此刻的寧王趙琰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美麗的景色。
在議事大殿內,寧王趙琰正在大發雷霆。
“何遠忠他們到底是乾什麼吃的!”
寧王神情焦躁地在大殿內踱步,憤怒的咆哮聲讓那些侍衛和奴仆大氣都不敢出。
“這都快兩個月了,不僅僅東南節度府沒有被占領,臨川城現在都沒打下來!”
趙琰大聲吼道“本王將所有的兵馬都調撥給他了,他就是這麼報答本王的嗎!”
“現在左騎軍的兵馬都打到家裡來了!”
現在光州節度府和左騎軍的聯軍短短時間內連續攻陷了梅縣、鎮泉縣等地。
這讓本就三香教起義鬨得一團糟的複州更是雪上加霜。
先前三香教鬨騰,寧王尚且可以調撥一些新兵去鎮壓。
反正那些三香教教徒缺少錢糧兵刃,倒是讓他們留守後方的新兵部隊打了好幾個勝仗。
可現在隨著李陽、李興昌率領的聯軍打進複州,局勢陡然發生了變化。
梅縣、鎮泉縣失守,玉馬縣告急,複州城告急,這讓寧王頓時坐不住了。
“何遠忠無能,無能!”
如今前線遲遲沒有捷報傳來,反而是被人打進家裡了,這讓寧王覺得自己的性命都受到了威脅,他很上火。
“王爺息怒,息怒。”
麵對震怒的寧王,王府長史朱雪峰忙開口勸慰。
他與兵馬使何遠忠是兒女親家。
他擔心寧王一怒之下撤了何遠忠這個兵馬使的職,所以忙著求情。
“這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王府長史朱雪峰道“這一次敵人攻入我們複州,我覺得錯不在何兵馬使,完全是因為光州節度府的背信棄義。”
“他們收取了我們大量的銀錢好處,可卻突然的翻臉,這才讓我們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王府長史朱雪峰不說光州節度府還好,這一說,讓寧王更是怒不可遏。
寧王殺氣騰騰地道“宋戰這個背信棄義的狗東西!”
“他日本王一定要取他項上人頭,以泄本王心頭之恨!”
他們複州為了拉攏光州節度府,可以說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他們派出了特使郭永康去遊說光州節度府,要他們一起出兵攻打東南節度府。
當時光州節度府也同意了。
可現在他們卻突然地翻臉。
他們非但沒有去打東南節度府,反而是和東南節度府左騎軍勾結起來,攻打他們複州。
光州節度府的臨陣背叛,讓他們複州的處境頓時變得不妙。
他們大軍傾巢而出,留守後方的都是一些新招募的新兵。
這些新兵數目少不說,而且還得去彈壓此起彼伏的三香教起義。
這個時候聯軍殺進他們複州,攻城拔寨,勢不可擋,這是讓寧王著急上火的原因所在。
“王爺,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穩住陣腳!”
王府長史看了一眼氣呼呼的寧王道“我們應當儘快調兵,阻擋這一股敵人向我們複州城逼近。”
“一旦我們複州城有失,那我們複州就會全線動搖,局麵不可收拾”
他們複州暗中蓄力這麼多年,為的就是吞掉東南節度府,擴大他們的地盤,逐鹿天下。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這仗才打了不到兩個月,局麵就急轉直下。
搞不好這一次不僅僅無法吞掉東南節度府,他們複州還會麵臨覆滅的危機。
“那你說,現在該當如何?”
寧王冷靜了下來,也知曉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如今複州境內已經是烽煙四起。
更有氣勢洶洶的聯軍朝著他們複州城逼近。
一旦複州城丟了,那產生的惡劣影響和後果,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王府長史朱雪峰沉吟後說“我們應當立即將各處彈壓三香教的兵馬調回來,固守複州城!”
“這些兵馬雖然都是新兵,可聚集起來也有上萬人!”
“他們他們回防,我們複州城又城高牆厚,擋住他們一兩月不成問題。”
寧王問“那各處的三香教怎麼辦?”
“王爺,現在顧不得那多了。”
“各縣能守則守,守不住隻能暫時讓給三香教了,待穩定局麵後,我們再去收複。”
寧王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知道如今的局麵,隻能這樣了。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
“立即派人傳本王的軍令,所以彈壓三香教的兵馬立即回防複州城!”
“是!”
有人匆匆而去。
“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