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村的周圍,站滿了披堅執銳的左騎軍軍士,他們在負責警戒。
這些左騎軍軍士一個個虎背熊腰,渾身透著凶悍的氣息,他們均是張雲川的親衛。
周家村村民麵對這些左騎軍軍士,非但沒有絲毫的懼怕和憎恨,反而是笑臉相迎。
“後生,你們口渴了吧?”
有大娘拎著茶壺,端著一摞茶碗走了出來,給給警戒的左騎軍軍士倒茶水。
“大娘,不用,我們有水囊呢。”
一名哨官忙笑著婉拒了。
“你們肯定還沒吃飯,我這就回家給你們做飯。”
那大娘看左騎軍軍士不喝水,又要回家給他們做飯。
“大娘,我們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您不用麻煩。”
哨官笑著說“您快坐在那邊歇息一下吧。”
“你們這些後生,客氣啥。”大娘拉著哨官的手說“要不是有張大人,有你們這些後生,我們家裡現在還在給人當佃戶呢”
當大娘拉著左騎軍的哨官在念著他們好的時候。
大多數的村民此刻已經跟著敲鑼打鼓的隊伍,聚集到了楊家的門口。
“這張大人這麼大的一個人物,怎麼突然到我們村子來了?”
“不知道啊,看他們敲鑼打鼓,應該不是壞事兒。”
“他們到喪門星的家裡乾啥?”
“你問問,我問誰去?”
“不過我剛才好像看到楊家二郎了。”
“他跟在張大人的後邊,身上穿得都是好衣衫,看起來威風得很。”
“”
村民們站在楊家那破破爛爛的院子外邊,踮起腳尖,伸長脖子朝著裡邊張望。
在院子裡,周翠兒攙扶著一位老婦人從屋內走了出來。
“老嫗見過張大老爺”
老婦人就是周翠兒的娘,剛生了一場病,此刻的身子還有一些虛弱。
可現在麵對張雲川這麼一位大人物,她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老人家,快快免禮。”
張雲川忙上前兩步,將其給攙扶住了。
周翠兒忙搬了椅子過來,張雲川攙扶著老婦人坐下了。
張雲川關切地問“老人家,聽說你剛病了一場,你現在身子如何了?”
“好了,已經好了。”
麵對張雲川興師動眾地過來,老婦人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張大老爺,不知道你們到我們家裡有什麼事兒嗎?”
老婦人擔心地說“可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在外邊犯了什麼事兒”
“哈哈哈!”
張雲川哈哈一笑說“老人家,你不必擔心,你兒子沒有犯什麼事兒,他立下大功了!”
“啊?”
老婦人一時間有些不相信。
張雲川說著,轉頭喊道“楊二郎,你還愣住乾什麼,出列!”
“是!”
此刻在隊伍中的楊二郎應聲出列,走到了老婦人的跟前。
“娘,孩兒回來了!”
楊二郎身穿著一身精良的鎖子甲,身披戰袍,看起來威風凜凜。
他走到老婦人的跟前,撲通地就跪了下來,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
老婦人忙拉住了楊二郎的手,細細地端詳他的麵容。
他看到這位威風凜凜的小將軍,竟然真的是他的兒子。
“兒郎,真的是你嗎?”
老婦人那滿是老繭的大手撫摸著楊二郎的麵龐,聲音有些顫抖。
前幾日聽聞左騎軍和複州軍殺得天昏地暗,不少左騎軍的將士陣亡。
楊家這幾日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縣裡報喪的捕快過來。
要知道,他們家本來就僅剩下一個男丁了。
這要是再沒了楊二郎,那這個家就真的垮了。
“娘,是我!”
“我沒死,我活著回來了!”
楊二郎抓著老娘的手,神情激動。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你傷著沒有?”
“我有甲胄護著,沒傷著。”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