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聲轟隆作響,大批的聯軍軍士再次地湧向了複州城。
“準備迎戰!”
“火油都準備好!”
複州軍校尉李昊聲音嘶啞地吆喝著“弓手聽我號令再放箭,節約箭矢!”
複州軍的這些新兵們經曆了一輪輪戰鬥,已經沒了最初的慌張。
他們在各級軍官的命令下,緊攥著手裡沾染著鮮血的兵刃,躲避在城垛後邊,準備迎戰再次撲上來的聯軍部隊。
片刻後,嗖嗖的箭矢就飛上了城頭,忽明忽暗的城頭上,時不時響起一兩聲慘叫。
那是一些運氣不好的倒黴蛋中箭了。
麵對時遠時近的慘叫聲,那些複州軍的新兵們已經不再害怕了,甚至都懶得去看一眼。
他們依靠在自己的位子上,神情平靜。
城外敵人的攻勢除了前幾次比較猛烈外,後邊的力度越來越弱。
特彆是最近的一次,敵人雷聲大雨點小,他們城頭僅僅扔了一些石頭下去,就將他們擊退了。
方才聽說城北那邊遭遇了敵人的襲擊,也被擊退了。
在守衛的複州軍看來,敵人持續的進攻已經力竭了,所以他們反而是放鬆了下來。
喊殺聲從城外響起,夾雜著各種號角聲的聲音,讓複州城內的百姓也都緊閉門窗,心驚膽戰。
“殺啊!”
一架架雲梯再次地靠上了複州城的城牆,一名名聯軍的軍士迅速地朝著城頭攀爬。
戰鬥再一次的打響,守衛在城頭的複州軍有條不紊的扔著石頭,放著箭矢,阻止聯軍軍士登城。
隻不過這一次進攻的部隊除了黑旗營外,還混雜著一隊隊蕩寇軍的軍士。
蕩寇軍的軍士一直在養精蓄銳,他們在等待著戰機出現。
如今守城的複州軍已經精疲力儘,所以李興昌將他們混入攻城隊伍中,準備一舉奪下城池。
“嘭!”
有雲梯上的軍士被砸落,哀嚎著摔落城下。
“狗日的,砸死你們!”
那複州軍看了一眼城外,又轉身去搬了一個石頭,回到了城垛位置,準備再次砸下。
“噗哧!”
正當他舉起石頭準備扔出去的時候,突然一把長刀從黑暗中冒了出來。
這長刀輕而易舉地捅入了這複州軍軍士的胸膛。
隻見持刀的蕩寇軍軍士順時針一擰,長刀就攪碎了複州軍軍士的五臟六腑。
複州軍軍士踉蹌地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裡的石頭轟然落地。
緊跟著一個黑影就躍上了城頭,這是一名混雜在進攻隊伍中的蕩寇軍軍士。
這蕩寇軍軍士身材精瘦,滿臉的猙獰。
“噗哧!”
“啊!”
他跳上城牆後,順手一刀就殺掉了一名正在張弓搭箭射擊的複州軍弓手。
“有敵人上來了!”
旁邊一名複州軍軍士反應了過來,發出了驚恐地大喊聲。
“殺掉他!”
一名複州軍的隊官見狀,當即帶著幾名複州軍軍士撲了過去。
“鏗!”
複州軍隊官一刀砍在了蕩寇軍軍士的身上,甲胄擋住了長刀的殺傷力。
“啊!”
幾乎在同時,蕩寇軍軍士的長刀已經沒入了複州軍隊官的身軀。
長刀拔出,那複州軍隊官癱軟倒地。
複州軍的精良的甲胄和兵刃都供應一線大軍了,留守後方的兵馬除了高級軍官,很少有甲胄。
麵對身穿甲胄的蕩寇軍軍士,複州軍的幾名軍士撲上去,非但沒有殺掉對方,反而是被殺了兩人。
就在這短短交手的時間,又有好幾名蕩寇軍軍士順著缺口爬上了城頭。
他們爬上城頭後,直接拎著刀子殺向了近處的複州軍軍士。
複州軍軍士都是一些剛入伍一兩個月的新兵而已。
他們缺少甲胄,沒有經過嚴格的操練。
反觀蕩寇軍常年征戰,戰鬥經驗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