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州兵營的軍寨上,戰鬥進入了白熱化。
遼州軍前赴後繼地朝著巴圖他們衝擊,試圖將這一股敵人趕下去。
巴圖這位光州軍副都督甲衣上沾滿了鮮血和碎肉。
可他依然驍勇。
他手裡的長刀鮮血淋漓,每一次揮出都有一名敵人應聲倒地。
巴圖如此的威猛,極大地振奮了光州軍的將士。
他們大呼小叫地撲向了遼州軍軍士,與對方展開了亡命廝殺。
麵對這些瘋子一般的光州軍軍士,遼州軍的軍士內心膽寒。
可在這樣的戰場上,任何的遲疑和猶豫都是致命的。
麵對氣勢驚人的光州軍軍士,許多遼州軍軍士萌生了退意
他們內心裡猶豫遲疑,這更讓他們招架不住。
隻見軍寨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不斷有人慘叫著跌滾下去。
許多沒死的遼州軍軍士跌落在地,馬上就被蜂擁而上的光州軍軍士砍成了血葫蘆。
“擋不住了!”
“這些光州兵不知道被灌了什麼迷魂湯,完全不怕死啊!”
“弟兄們撐不住了!”
在巴圖的率領下,光州軍的將士越戰越勇,已經占據了一小段寨牆。
遼州軍數次反撲都被擊退,這讓局麵變得對守軍極其不利。
一旦不能穩住防線,光州軍要是突入他們兵營,他們是萬萬擋不住的。
因為他們的兵馬比敵人少。
到時候陷入混戰,他們就很難取勝。
特彆是軍寨防線失守,對士氣的打擊是致命的。
到時候恐怕不需要敵人攻殺,他們自己的人就會潰散。
“調集所有弓手,給我往軍寨上放箭,將他們統統射殺!”
天威軍都督林正平此刻也急眼了,下令弓手無差彆射殺軍寨上的敵人。
有將領大聲提醒“都督大人,軍寨上還有我們的人!”
“顧不得那麼多了,給我放箭,將他們給我射殺了!”
“是!”
形勢危急。
雖然軍寨上雙方的將士還在拚殺,可敵人的優勢在不斷擴大。
他們人馬雖多,可上麵太狹窄,施展不開。
現在唯有用箭矢將上邊的敵人射殺,他們重新派人控製寨牆才能穩住防線。
大批的弓手被調了過來。
弓手們張弓搭箭,對準寨牆上還在廝殺的雙方鬆開了弓弦。
巴圖正和一名遼州軍的軍士拚殺。
突然,一支箭矢從後方沒入了這遼州軍軍士的後背。
這遼州軍軍士身軀一頓,手上的動作慢了半拍。
巴圖趁機一刀削掉了他的腦袋,殺死了這名遼州軍軍士。
“嗖嗖嗖!”
“嗖嗖嗖!”
當巴圖欲要拔刀繼續衝殺的時候,突然密密麻麻的箭矢就從天而降。
他縱使有甲衣護身,可此刻也嚇了一跳。
周圍搏殺的雙方將士在密集的箭矢攻擊下,不斷慘叫著癱軟倒下。
他忙撿起一塊碎了一半的盾牌護住了自己,篤篤篤的箭矢不斷紮進盾牌,震的他手臂發麻。
巴圖迅速地環顧四周,發現了箭矢的來源,竟然是遼州軍的兵營內。
“不要放箭啊,我們是自己人!”
有遼州軍軍士也發現了自己人朝著他們放箭,揮舞著手臂高呼。
可下一刻,他就被好幾支箭矢穿透了身軀,從軍寨上跌滾了下去。
“這幫狗日的,連自己人都射殺!”
光州軍將士猝不及防,死傷不少。
有人手臂中箭,罵罵咧咧地順著雲梯往下滑。
麵對那狂風暴雨一般的箭矢覆蓋,留在上邊會被射成刺蝟。
在遼州軍弓兵的攢射下,軍寨上的人不斷被射殺射傷,慘叫聲不斷。
大批全副武裝的遼州軍軍士趁著箭矢的掩護,湧上了軍寨,欲要重新占領寨牆。
當箭矢停止射擊的時候。
寨牆上方才還喧囂震天,此刻卻變得詭異的安靜。
巴圖喘著粗氣環顧了一圈周圍,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