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踏踏!”
一名參軍急匆匆地出現在了大夏軍團副帥李陽的公事房門口。
“我有要事稟報!”
這參軍神情焦急地對守衛的軍士道。
還沒等這軍士進去通報,裡麵就響起了副帥李陽的聲音。
“直接進來吧!”
“請!”
軍士得到吩咐後,當即讓開了路。
這參軍三步並作兩步,進入了公事房內。
“副帥!”
“緊急軍情!”
這參軍將一份情報遞給李陽,語氣急促地說“朝廷所屬的涼州軍兩三萬人,兩日前順江而下,衝我們陳州來了!”
李陽聽了這參軍的話後,麵部表情輕輕地抽搐了一下,而後恢複了正常。
他展開情報看了一眼後,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他先前就覺得有些奇怪。
涼州軍要攻打複州總督府,隻需要籌措一批船隻渡江就行了。
他們沒有必要大範圍,大規模的征調船隻。
所以他的心裡已經有了防範。
這兩日他已經派出了多路人馬去進一步地刺探消息。
沒有想到涼州軍還真的是衝著他們來了。
涼州軍一旦占領陳州,在陳州站住腳。
那後續的兵馬肯定就能源源不斷地過來。
他這個副帥手裡可沒多少兵馬,還都是二線的守備兵。
麵對的又是從邊境地區調回來的百戰精銳,這仗怎麼看都沒任何的勝算。
“副帥,涼州軍順江而下,前鋒雖隻有兩三萬人,可我們恐怕擋不住啊!”
“我們該怎麼辦?”
看李陽沒有說話,參軍急得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陳州可是他們寧陽總督府的門戶。
一旦此處被占領,那整個寧陽總督府,江州總督府都將遭遇一場浩劫。
他們前線數十萬兵馬的家眷也大多數都在這兩個總督府呢。
後院起火,前線兵馬必定軍心大亂。
這參軍現在六神無主,就等著李陽這位副帥拿主意。
“慌什麼!”
李陽掃了一眼這參軍,麵色依然沉穩。
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了。
經曆了這麼多戰事的曆練,他已經經得起大風大浪。
“涼州軍縱使打過來了,那也隻不過是一支孤軍而已,何足懼哉!”
李陽揮舞著手臂說“我們寧陽總督府和江州總督府還有成千上萬的百姓!”
“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將他們給淹死!”
李陽言語輕鬆,可參軍卻麵色沉重。
他很清楚他們的實力。
寧陽守備營和江州守備營加起來也不過兩萬人而已。
況且江州守備營要趕過來,也需要時間。
當然了。
他們還有另外的一支兵馬,那就是他們的第六軍團。
可第六軍團是水師,總兵力現在也隻有萬餘人出頭。
他們擅長的是水戰,遇到涼州軍這樣身經百戰之軍,恐也打不過。
“你去傳令!”
李陽在稍稍思索了一番後,心裡當即有了決定。
“涼州軍順江而下,現在攻擊方向不明。”
“命令劉雲的水師第六軍團立即進入臨戰狀態。”
“倘若他們出現在陳州附近的江麵上,立即發動攻擊,爭取在水戰中消滅他們!”
“他們涼州軍陸戰厲害,可到了水上,未必能比得上咱們的水師第六軍團!”
水師第六軍團原本的任務是陳州、蒲江府一線布防的。
畢竟張雲川北上和胡人交戰,勝負難料。
張雲川縱使擁有大殺器,也不知道能否擊敗數量眾多的胡人騎兵。
戰場上瞬息萬變,哪怕占據優勢,張雲川也不敢輕言勝利,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一旦前線兵敗,那江防將是他們大本營的最後一道防線。
隻要胡人無法渡江南下,那他們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