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武關。
劉黑子站在關樓上,望著關外黑壓壓湧來的敵人,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幫狗娘養的畜生!”
劉黑子對著地上唾了一口,臉上滿是憤慨色。
“打仗就打仗,拉一些百姓在前邊當擋箭牌算什麼爺們!”
葉興等將領同樣是緊攥著拳頭,心裡火氣騰騰地往外冒。
禁衛軍數次進攻寧武關铩羽而歸。
在寧武關內投石機和弩矢的打擊下,禁衛軍損失慘重。
禁衛軍也被打急眼了。
大都督趙琦竟然喪心病狂的下令去找肉盾。
他們抓了一萬多百姓到寧武關外。
如今拎著刀子的禁衛軍就藏在百姓中,緩緩地朝著寧武關逼近。
百姓在哭喊著,希望守軍不要放箭,他們眸子裡滿是求生的渴望。
“副都督大人,怎麼辦?”
“這狗日的禁衛軍和百姓混雜在一起。”
“我們一旦拋射石彈和放箭,難免誤傷那些百姓。”
葉興還沒經曆過這樣的場麵,現在也沒了主意,向劉黑子請示。
他們大夏軍團在張雲川有意無意的思想灌輸教育下,一直以百姓的子弟兵自居。
百姓在他們的心目中地位很重。
哪怕現在是打仗。
可他們還是不忍心對那些遭遇禁衛軍脅迫的百姓下手。
劉黑子盯著那些哭喊的百姓,於心不忍。
他一拳頭砸在了城垛上。
“不要放箭和拋射石彈了,以免誤傷百姓!”
“放這幫狗日的過來!”
劉黑子殺氣騰騰地說“準備和這幫狗日的打近戰!”
“是!”
劉黑子的這個決定雖有些婦人之仁。
可守衛寧武關的大夏第六軍團的將士們卻沒有任何異議。
要他們對關外放箭,要是誤傷了百姓,他們會一輩子不安的。
大批的禁衛軍用了百姓為肉盾,他們迅速地衝到了關下。
大量的百姓和禁衛軍擁擠在寧武關下。
禁衛軍搭了雲梯,一名名禁衛軍在軍官的催促下,攀登攻城。
寧武關上一片安靜,大夏第六軍團的將士們緊攥著弓弩刀刃,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短短時間。
三十多架雲梯靠在來寧武關上,密密麻麻的禁衛軍宛如螞蟻一般,爬滿了雲梯。
“狗日的上來了!”
很快。
禁衛軍就爬到了關頭。
“殺!”
隻聽得一聲怒吼。
有大夏軍士猛地將手裡的長槍刺了出去。
“啊!”
一名禁衛軍軍士正要爬上關城,長槍刺穿了他的脖頸,鮮血宛如泉湧一般往外冒。
“啊!”
這禁衛軍的雙手離開了雲梯,慘叫著跌落了下去。
“刺!”
“殺!”
不斷有禁衛軍爬了上來。
可迎接他們的是長槍的捅刺和長刀的劈砍。
不斷有禁衛軍從雲梯上摔滾下去,當場摔的骨頭斷裂,慘死當場。
“上啊!”
“弓弩掩護!”
“第一個攻上寧武關者,官升三級!”
寧武關外,禁衛軍大都督趙琦騎在戰馬上,在聲嘶力竭的大喊著。
禁衛軍宛如潮水一般地湧向寧武關,朝著寧武關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衝擊。
劉黑子他們修複的寧武關大門在撞城錐的凶猛撞擊下,發出了陣陣轟鳴聲。
劉黑子率領的大夏第六軍團的將士扼守在寧武關頭,寸步不讓。
禁衛軍從清晨就開始進攻。
他們雖抓了上萬百姓為掩護,靠近了寧武關。
可他們遭遇到了大夏將士的奮勇抗擊。
戰事持續了三個多時辰,寧武關城下屍積如山,形成了一道緩坡,鮮血都彙聚成了小溪。
“繼續進攻!”
“打不下寧武關,今天彆他娘的吃飯了!”
禁衛軍大都督趙琦已經砍殺了好幾名作戰不力的校尉。
他親自督戰催促進攻。
可是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裡。
禁衛軍又累又餓,體力逐漸不支,攻勢也放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