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正等著看老道士有幾分真本事呢,結果關鍵時刻,隻感覺眼前一陣風掃過,她夫君就擋在了她麵前。
謝元棠:“?”
她小手扯扯司徒硯的小指,小聲問:“夫君你乾嗎?擋住我看戲了。”
司徒硯警惕地看了眼老道士,回過身彎腰小聲道:“我怕他把娘子你給驅走了。”
謝元棠:“……”
她沒好氣地甩開司徒硯的手:“合著在你眼裡我是邪祟啊?”
司徒硯小聲嘟囔:“我沒有……”
他就是想起零號,想起娘子手裡伸出來那個藤,覺得有點危險。
謝元棠白他一眼,擠開他:“閃開閃開,我要站前麵看。”
“那娘子你就站這裡看,彆再往前麵了昂。”
再往前,他怕自己跑得慢。
司徒硯緊巴巴跟在謝元棠身後半步,心裡打定了主意,隻要這個道士想要驅娘子,他就立刻扛著娘子跑路!
司徒墨微眯著眼看著這一幕,眸光暗暗閃了閃。
司徒冉輕笑:“老五還真是寶貝弟妹,這點小熱鬨都怕弟妹傷著。”
司徒煦嘴角一勾,毒舌道:“說不定五哥也知道謝元棠邪門的很,怕她被驅沒了唄!”
話音剛落,司徒鳳一巴掌就拍在了他腦門上:“亂說什麼?她要是沒了,我的錢不就白交了?”
司徒煦太陽穴一抽,捂著額頭瞪了眼他傻白甜的親姐:“笨死你算了!”
司徒鳳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錯了,我要是笨,累死的人是你!”
司徒煦:“……”造孽啊!
儷妃轉過頭來看一眼姐弟倆,催道:“小聲點,我都聽不清大師的咒語了。”
司徒煦:“……”造了兩輩子孽啊!
——
謝元棠一開始還有點小緊張,但看著那個道士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一張司徒閬的畫像後,她忽然就不緊張了。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她早該猜到,司徒雅能同意驅邪這種事,背後一定撥過小算盤了。
果然,道士神神叨叨地繞了幾圈,忽然一口酒噴在畫像上。
隻見司徒閬的畫像瞬間自燃!
老道士驚恐地後退三步,大喊道:“無賢德者不當其位,不當其位啊!”
司徒擎頓時變臉。
司徒冉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司徒煦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司徒墨……被煙熏到了,彎著腰不停地咳嗽。
司徒擎往前一步,沉聲問:“你說什麼?”
“貧道,貧道……”
在帝王威嚴的壓迫下,老道士有些緊張地後退了兩步,結結巴巴道:“貧道所言,乃是天意啊!”
“天意?”
司徒擎冷哼一聲:“既是天意,上蒼不托夢給朕這個天子,竟是讓你代行天意,莫不是你比朕更合上蒼的心意嗎?”
“這……”
老道士更結巴了,不是說隻要他按照劇本演,皇帝就會信他嗎?
怎麼現在皇帝沒信他,反而還想殺了他呢?
緊張間,老道士視線慌亂地四處看,冷不丁瞥見了謝元棠……腰間的零號。
頓時老道士渾濁的眼睛就是一亮。
他今日進宮可是接了兩個單子呢!
剛才還以為見不到這第二個單子的對象,原來在這兒呢!
真是天助我也!
“嘚!”